到了縣醫院,拍了片子,沒有傷到骨頭,但腳踝脫臼了。
我揹著艾英去找骨科的醫生,但醫生有手術,說是讓我們等一會兒。在我們等著的時候,一個護士卻說:“別等了,陳醫生有手術,最少要三個小時,反正啊,問題不大,你們去西關的崗亭子吧,哪兒有個老頭,穿得破破爛爛的,戴著個瓜皮帽子,腰裡繫著一根草繩,手裡拿著一根小棍,就倚在路邊的樹上,他是接骨的專家,咱醫院有時候還去請他呢,他天天在哪兒,接骨、正骨的,一次十塊錢,去吧,相信他!”護士很是真誠。
看著艾英疼的滿頭大汗,我只好揹著她,在其他同學的幫助下,就走向了西關的崗亭子路口,果然有個髒老頭,還不是冬天,就穿著一件破棉襖,裡面光著背。
我們說明來意後,他看了一下艾英的腳,用手勢做了一個十字,我看不懂,他只好用兩根食指交叉做了一個十字,我笑了,“哼哼哼,大爺啊,十塊就十塊,你給捋捋吧,哼哼哼。”
他用在農村傳統戲曲的拉鼓腔唱著說:“我說小夥子,你把她給扶好,可能有點疼,閨女要忍著,看看大街上,人來人往,人往人來,哪個不想健康,哪個不想金錢,自古以來,哪個不笑貧,哪個不笑娼,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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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唱著唱著,伴隨呵啪的一聲,就聽到艾英的慘叫聲,我的胳膊也猛一疼。
艾英原本因為脫臼高高凸起的右腳的腳面,也和左腳差不多了。
他又慢慢地給艾英活動了一下腳,把兩隻腳放在一起,又雙手掌按在艾英右腳面上,笑著唱著,看了我一眼,又一使勁兒,艾英再慘叫一聲,我的胳膊再猛地疼一下。
他笑著,拍拍沾著泥土的手,又依著樹,閉著眼,向我伸著手。當我想掏錢的時候,卻想起來,我的錢都在艾英身上呢。
當我看艾英的時候,她的臉上還流著汗珠子,咬著我的胳膊呢,“哼哼哼,哎呀,給錢啊,哼哼哼。”我笑著捏著她的鼻子,把她的嘴給拉開了。
她因為參加運動會,身上也沒有錢,我只好向站在旁邊的劉老師笑著求助了,“哈哈哈,給,走吧,常書,揹走!”劉老師直接給了錢。
從這一刻起,艾英除了進女廁所以外,就沒有下過我的背,一直背了將近一個月。
晚自習前,我揹著她,一手還要拿著一個缸子,去食堂裡,把她放在板凳上,去打飯,吃完後,我刷了缸子,再揹著她去教室。
課間去廁所,我要揹著她到女廁所門口,然後,再揹著爬到三樓的教室。
其實,從教室到廁所,要下到一樓,再從一樓穿過操場,最少有四十米的距離;唉,什麼命啊,哼哼哼。
兩情相悅,有時候雙方並知道,卻相互依戀。讀友群:
(本章完)
:()和前妻的幸福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