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的話。淨空法師一板著臉，他就叫她一聲姐姐，淨空法師沉默，他就叫她施主。
她領著他走在前面，心中五味雜陳。
兩人一獸一路沉默，七七剛煉了十五年功出來，不適應外界生活，顯然已經有些睏倦了。
小腦袋趴在蘇霂肩膀上一路打著瞌睡。
而身後的男人，步態穩健，絲毫不覺睏意，但心卻離她最遠。
萬陵山，
青萍劍派宮門。
“這真的是大師兄?”
“大師兄這麼多年不見，怎麼出家了啊？”
弟子們圍在堯清澤身邊紛紛議論，被蘇霂盯了一眼後，才停下討論。
堯清澤沒有被外界的煩音干擾到絲毫，一直跟在蘇霂身後，兩根手指放在嘴邊，嘴裡念著佛經。
蘇霂停住腳步，他便停下，鴉睫輕遮住眼裡情緒，繼續唸經。
她看了一眼渾身散發淡漠氣息的人，忍不住輕輕提醒他，“踏入這個宮門，從今往後，你便是我蘇霂的關門弟子。”
“我只有淨空一個師父。”
蘇霂淡淡重複一遍，“從今往後，就有兩個了。”
堯清澤終於抬頭看了她一眼，“堯澤只認淨空一人為師。”
蘇霂氣息微冷，堅持道，“一日為師，終身……為師，你兒時曾拜入我門下，出家人不打慌語。”
堯清澤看著她，眸子裡驚起讓人不易察覺的波瀾，最終向後後退出一步，默了。
前面的人開了門後，他默默地跟在她身後。
恰巧三師妹端著洗好的衣服走過來，略微詫異問道，“霂長老，他是誰啊?”
說罷，她已經來到人的跟前，湊近仔細瞧了瞧，覺得五官似曾相識。
堯清澤不適地往後退開一步，微微蹙眉。
三師妹凝思片刻，指著他瞪大眼睛驚訝道，“霂長老，他，他是小清清?！”
蘇霂頷首。
三師妹臉上不可思議，萬分惋惜道“霂長老，你怎麼將小清清送到佛廟裡去了呀?還剃了光頭做了和尚，他，他以後得多慘……”
蘇霂聽後，剛才平復下去的複雜難過的心情又重新升了上來。
她看了眼小和尚，見他好像並無過多在意，心中不知為何產生一絲溫怒。
“還傻站在這做什麼?跟為師進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
蘇霂突然停下，後者一下撞了上去。
彷彿空氣都停滯下來。
對上一雙略略擔憂的眸子，堯清澤心顫了一下，他抿著薄唇，微微與她拉開些距離。
“施主，看路。”
是在怪她了。
蘇霂眼中劃過傷痛，小肉包以前可從不會怪她，處處忍讓她，就連最愛的雞腿也全部推到她面前。
她忽然想到什麼，輕聲問他，“清澤，你吃肉嗎？”
被小孩古怪地看了一眼，蘇霂抿了抿唇，自己在說什麼傻話?都出家了怎麼可能還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