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嗤笑道:“你是他相好,自然是想著他說話。”
“我們普通百姓,人微言輕,賤命一條,你們要殺要剮一句話的事。”
“何必在這假惺惺。”
南惜若見他心中怨氣太重,和他是不能好好溝通了。
轉身看向傅雲舟,發現他站在那,一句也不說,像被使了法術定住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南惜若有些著急了,如果其中有誤會,得趕緊把誤會解開呀!
南惜若柔聲問:“傅雲舟,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傅雲舟站在原地久久未語,他從不知道跟隨自己的人,犧牲後他們的家人會被人苛待。
男人見傅雲舟久久沒有說話,冷嘲道:“怎麼?心虛了?”
“我哥哥誓死效忠你,你們一起經歷了生死,你們一起上陣殺敵,三年前你們誤入宣國的鬼林,哥哥回來後還和我們誇讚你聰明,冷靜,他還說你是一個很好的將領,他那麼崇拜你,甚至為了保護你撤退英勇犧牲。”
“你卻忘恩負義,不善待他的家人,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男人高聲控訴著,為自己的哥哥抱不平,他本該可以在家安心照顧自己年邁,患有重疾的父母,和妻兒好好過日子。
如果不是被逼無奈,他也不會千里迢迢來艱苦的邊關,冒死刺殺一個武功高強的大人物。
傅雲舟緩緩抬頭看向男人,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李文,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沒有私吞你哥哥的撫卹金。”
“我在戰爭前線,很多善後的事情,我無法顧及。”
“若是你不來找我,我都不知道,有人會如此大膽私吞功臣的撫卹金。”
傅雲舟神色認真,不似作假,男人本來還堅信是傅雲舟做的手腳,他現在突然不確定的了。
傅雲舟繼續道:“你哥哥撫卹金的事情,我會查清給你一個交代,你父母醫治的錢我來出。”
李文始終還是不信任傅雲舟,他這一路見識過這些當官的嘴臉,一開始他也相信正義,去找縣令解決這個事情。
縣令嘴上答應,後腳就找人來痛揍了他一頓,還威脅他並不許再提及此事,這些人人前人後兩副面孔,他已經不敢輕易相信這些人說的話。
上次他只是捱了一頓毒打,也許這次,他就會被悄無聲息的被殺。
李文冷笑道:“是嗎?”
“你知道你腳下的女子是誰嗎?”
“他是者相的女兒,者相也是跟隨你,他犧牲了,他的家人死的死,殘的殘,他的女兒本該嫁給好人家,安度餘生,卻被當地的地頭蛇逼迫做了妓女。”
傅雲舟看到腳邊的女子震驚到說不出話,就連南惜若也大為震撼。
“他說的是真的?”
地上的女子抬頭看著傅雲舟,痛苦的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父親還活著的時候,家裡雖不是很富有,但也不會餓肚子,我在家也過得安逸,不用幹粗活。”
“我父親死後只留下我和母親,我大伯和幾個叔父他們分走了我父親的家產,把我和母親趕出了家,我母親在路上被劫匪殺了,我也被他們賣到了青樓。”
“是李公子救了我。”
傅雲舟聽後,握著長槍的手微微顫抖。
李方和者相是在一年前和安國交戰中犧牲的,兩人犧牲短短一年,他們的家人就被人欺負。
真是欺人太甚。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把手伸這麼長。
“你起來。”
“你倆先跟我回軍營,這件事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地上女子不安的看了一眼李文,用眼神詢問該怎麼辦?
李文沉默了一會,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