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頭上還有未乾涸的血跡,裴沙一把將箭羽投擲進草叢中。
一支箭查不出兇手是誰,抬頭緩緩抬眸看著那座懸崖陷入了深思。
女孩除了中箭衣服上還有其他人的血跡,應該是經歷過打鬥。
奇怪的是,肩膀上的箭,從傷口的深度來判斷應該是離女孩很近距離的人偷襲。
裴沙思忖了一會,葉子剛好縫好傷口從裡面出來。
“她如何了?”裴沙急忙上前詢問情況。
“殿下,這位姑娘的情況很不樂觀。”葉子端著盤子,盤子裡的工具已經被血水浸泡。
葉子面露難色的看了一眼裴沙,裴沙看到了她臉上的猶豫之色,問道:“怎麼了?”
“殿下,姑娘身上的衣服是溼的,可屬下沒有帶衣物……”後面的話葉子沒有說下去,暗示的很明顯。
裴沙的耳根子肉眼可見的紅了,他明白了葉子的意思。
“你拿我給她換上吧。”裴沙故作鎮定的說。
葉子低著頭,眉眼彎彎,嘴角止不住上揚,殿下鐵樹開花,她們當然是高興的。
“屬下,這就去辦。”葉子端著盤子快速消失在裴沙面前。
裴沙進去檢視南惜若的情況,女孩臉色蒼白,衣服上的血跡被水浸泡了,還是留有痕跡。
抬手輕撫著女孩的臉,修長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女孩的肌膚,裴沙感受著柔嫩的觸感,這次他不是做夢,女孩又來到了他身邊。
這三年,他總是會夢到女孩,夢醒後,是清風的冷意將他喚回神,原來是一場夢……
“南惜若,你就是一個騙子。”
“說好的答應我一個要求,三年了,你都不來找我,我給你的腰牌是不是被你弄丟了?”
裴沙輕聲控訴著。
若不是葉子進來,裴沙恐怕說到晚上也說不完。
“殿下。”
“屬下給姑娘換衣服。”
葉子拿著一件衣服進來,裴沙看了一晚衣服,心裡感嘆,葉子細心,特地挑選一件柔軟的。
“那你幫她換吧。”裴沙站起身留空間給葉子。
南惜若剛取出箭頭,裴沙有諸多擔心,沒有立即起身,他們在河邊休憩,等晚點繼續趕路。
時間流逝的很快,太陽已經從正空緩緩朝西邊移過去,最終停留到一座山崖上。
南惜若還在昏迷中,她的情況很糟糕,在水裡浸泡久了,傷口發炎又碰上發高燒,拔了箭頭後便昏迷不醒。
這對一個患者來說是最糟糕的情況,這裡是位於深山之中,他們人少,留在這裡會有猛獸毒蟲襲擊。
裴沙把南惜若安排在馬車中,讓葉子留在裡面照顧南惜若,他騎著馬跟隨在馬車左右。
這裡山路崎嶇,常有顛簸,速度太快會顛倒南惜若的傷口,於是裴沙放慢了速度,幾人沿著小路,往客棧的方向與大部隊匯合。
幾人在天黑之前走出了樹林。
鏡國邊關,孟欣帶著剩下的人回去後,第一時間抓了秋月的丈夫。
“你為何要叛國?”
孟欣站立在男人面前,手中攥著一把銀針,面色陰冷。
“將軍,屬下沒有叛國。”地上跪著的男人不卑不亢的回著話。
孟欣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笑出聲,“呵!”
“真是替秋月不值。”
“秋月被你害死了,你可滿意?”
“她被安國人捅成窟窿,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地上的男人抬頭一臉驚駭,反駁道:“不可能的。”
“我明明……”
“你明明什麼?”孟欣盯著男人,男人瞬間蔫了,低著頭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