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刀尖還在南惜若傷口推進,南惜若轉動手裡的短刀,擦過男人的手腕,男人的手很快就握不穩短刀。
南惜若趁機快速後退,看著男人冷冷道:“好狂妄的語氣。”
男人看著手腕深可見骨的傷口,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怎麼會這種毒辣的招式?”
南惜若才懶得回答他的問題,趁人病要人命。
她假意刺男人的脖子,男人下意彎腰識躲避,此舉正中南惜若下懷。
南惜若一個抬腿,膝蓋頂起男人的脖子,一掌拍在男人手上,男人的手顫抖不止,手中的刀滑落。
男人還想偷襲,南惜若一腳踢中男人下面。
南惜若還想把問男人什麼,那輛無牌車衝向她這邊,她只能躲到一邊過。
車裡男人大喊,“趕緊上來。”
南惜若看著地上的男人上車,沒有緊追,她現在孤身一人還是先自保,萬一那些人還有同夥,她追過去被圍追堵截就麻煩了。
看見男人走遠,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上的血。
皺著眉說道:“到底是誰下這麼狠的手。”
她到底是被什麼人盯上了?
隱約感覺胸口發燙,下一秒一陣失重感傳來,人消失在原地。
“誰啊?”
一個小男人正在河裡摸魚,好端端就被一個掉下的東西砸到他。
轉身去看罪魁禍首,就見一個漂亮的紅衣女子掉在他腳邊。
看到是人,他抬頭看天,又看看水裡的南惜若。
心道,難不成青天白日天上還能掉下仙女?
南惜若剛睜眼,就被水嗆到。
“咳咳咳……”
她掙扎著從水裡站起,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發現自己又突然穿回到憬朝。
看到河邊綠油油的雜草,一叢一叢擠在一起,旁邊還有不同品種的野花,野花上偶爾有幾隻蝴蝶和蜜蜂駐留。
南惜若記得第一穿越的時候,是冬季剛過的春天,那時的桃樹還是光禿禿的,還未開花。
上次,她來時是秋季,那時秋高氣爽,卻偶爾會有傷秋之感。
這次卻正值春天,整條河,不管河裡還是河邊都是充滿生機。
天空中時不時還有飛在高空的紙鳶,風聲中傳來孩子們的歡聲笑語,遠處山上成群的孩童嬉戲打鬧,他們旁邊的牛羊悠然自得的啃食青草。
南惜若看著這宛如仙境的地方,卻高興不起來。
要是他也在這,該多好啊!
他現在還好嗎?長多大了?
會說話了嗎?王貴可有護住他們母子?
她留下的東西他們母子夠用嗎?可有人還去找他們母子麻煩?
胸口的傷口因進水,南惜若感覺胸口一疼,低頭才發現還有一個小孩子在旁邊,小孩子穿著樸素。
心想難道這是又回到楓溪村了?
南惜若捂著傷口問道:“請問,這裡是哪裡?”
小男孩眼睛一直盯著她,淡淡道:“你剛剛掉下來砸到我。”
“不應該,先道歉嗎?”
南惜若看著他小小年紀就有一股大人味,眼神也比同齡人更明亮犀利,看到她從天而降也不害怕,而是讓她先道歉。
倒是個有意思的小孩,南惜若柔聲道:“對不起,剛剛我不是故意的。”
小男孩指著水裡,回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但你嚇跑了我的魚。”
“你賠我。”
南惜若沒想到自己剛來這裡就遇到一個碰瓷的小孩子。
看著清澈的河流,南惜若想起小時候小河摸魚的日子,她也很久沒有體驗過這種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