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若本人選擇擺爛,反正爛命一條,這些人有本事就來拿。
她還怕這些人不來呢,劉淮那個老賊,她一定要親手砍下首級拿到姜聶墳前祭拜。
這種忘祖背宗的狗東西,活著也是浪費空氣,上次剛迷暈傅雲舟,屬實該死。
孟欣比她本人還著急,有人花錢買她的命,她還能淡定的在這看雪,這孩子怎麼心這麼大。
孟欣氣的想打她,又捨不得打,這叛逆勁跟自己的孩子一個死出。
“你這孩子,怎麼會把事情想的這麼簡單?”
“那女人還有個兒子叫布蘭倉,那女人會死,那個小崽子可不一定。”
“那小崽子從小有兩個男人寵著長大,要風有風,要雨得雨,被寵溺成一個惡魔。”
“他小小年紀,心思惡毒,殘忍變態,小心眼,睚眥必報。”
“他連裴沙都敢殺,何況是你。”
“若是知道你殺了他舅舅,只要他活著絕對不會放棄尋找你。”
“而且,現在軍營裡也有內鬼,你現在處境很危險呀!孩子。”
布蘭倉這種人不除,日後成長起來,是個不小的麻煩。
看來她有必要想辦法聯絡到裴沙,和裴沙聯手,先把這個布蘭倉先弄死。
反正仇怨已經結下,這賬就算不清了。
昨日那四十九位烈士和傅雲舟,都是被叛徒出賣,才會導致他們慘死,傅雲舟也受重傷。
姜聶也才會被半月派發現,殘忍折磨致死。
既然如此,她就不能坐視不管。
傅雲舟還在軍營中,現在的傅雲舟羽翼未豐,自己必須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拔掉所有對他有威脅的釘子,他的安全不能有半點危險存在。
南惜若問道:“夫人,軍營裡面有叛徒對嗎?”
孟欣不明所以,還是回道:“是啊!”
南惜若當即提出,“夫人,他們不是想抓我嗎?那便以我為誘餌,釣出暗處那幾條魚。”
孟欣立馬拒絕了她的提議。
“不行。”
“你這孩子,你讓我該說你什麼好?”
“這麼危險的事情,我不同意。”
孟欣鬆開她的手,十分不高興。
“你這孩子,你又不是貓有九條命,你這傷還沒好,瞎折騰什麼。”
孟欣氣的抬起手在她額頭輕輕點了幾下。
南惜若拉住她的手,柔聲道:“夫人,你忘了嗎?那死去四十九個突騎兵。”
“他們這些人才,要培養起來多不容易,一支精銳部隊,要培養很久,耗費很多心血,才會有現在的他們。”
“可因為叛徒,他們猶如曇花一現,以一敵百壯烈犧牲,我不能視而不見。”
“夫人你知道嗎?我到達那裡時,他們都犧牲了,他們死相慘烈,身上被扎的像刺蝟一樣,有的死不瞑目躺在地上,屍身不全。”
“他們又是誰的兒子?誰的丈夫?誰的父親?誰的心上人?”
“他們這些人死在這裡,以後的史書也不會記載一筆,只會淡淡一筆帶過,說這場戰役誰獲得了勝利,可誰會去記載,是誰參與了這場戰役?史書也許連具體人數都不知道,只能寫個大概。”
“我不想讓他們就這麼白白犧牲,我不過就是充當誘餌,又不一定非要搭上性命,可他們是實打實的搭上了性命。”
“如果用我為誘餌釣出叛徒,也許他們在地下也會欣慰吧。”
昨天戰場上的慘烈場景,在南惜若腦中揮之不去。
她一想到以後史書都不曾記載這些人,心裡會為這些先輩遺憾和難過。
孟欣神情複雜的看著她,眼前的小孩與她女兒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