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對公主眨眼睛,示意她看地上的男人。
公主忙著哭泣,並沒有接收到宮女的資訊。
宮女眼見公主還在哭泣,趕緊走上前,準備開口提醒公主。
狄國皇帝卻在這時終於捨得張一回嘴。
“公主,你先好好看看地上的男人。”
“人可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公主這時才發現氣氛和她預想的不一樣,狄國皇帝沒有預想那樣暴躁如雷,大發雷霆。
抬頭看向人群時,才發現來的都是男人,她們寧國的使臣也跟著來了。
竟然沒有一個女眷跟著?
還有狄國那些大臣是什麼眼神?
各個都像一頭頭色狼一樣,盯著她?這到底怎麼回事?
公主低頭看向地上的男人,看到一絲不掛的孫旬,臉上的血色退的一乾二淨。
公主想不通她明明得手了,怎麼出現在這裡的會是孫旬。
“不對,不對。”
“明明就是裴沙王子將我擄來這裡的。”
“他肯定是中途中逃跑了。”
說話的聲音沒有了剛才的底氣十足。
偌大的屋子裡瞬時靜悄悄的,只有幾道粗聲的呼吸聲。
寧國的使臣們紛紛抬起頭,央求狄國皇帝徹查此事,還他們公主一個清白。
狄國皇帝並沒有立即召喚裴沙,而是看向寧國公主,輕聲問:“公主一口咬定是我兒將你擄來這偏殿,並且還不顧你的意願強迫了你。”
“那請你拿出證據。”
“證明我兒子強迫你的證據。”
狄國皇帝這話一出,他身後的人臉色各異,有幸災樂禍的,有面如土色的。
幸災樂禍的自然是狄國人,且不說裴沙王子不會飢不擇食,就算他們的王子強迫了公主,怎麼證明?
難不成要脫下褲子看看?
就算脫了褲子,又如何證明?
還有很多汙穢的想法,他們都沒宣之於口。
面如土色的寧國人想張口為公主辯駁幾句,絞盡腦汁也吐不出一個詞。
一個公主剛來狄國就發生了這種事情,說出去不是一件多光彩的事情。
若在地上的男人是裴沙王子,那一切都好說,聯姻物件可以換成裴沙王子。
在地上的男人不是裴沙王子,是他們寧國使者孫旬。
這事傳出去,夠其他國家笑了好幾年了。
公主聽到狄國皇帝的話,臉色很難看。
聲音也從示弱,變成了咄咄逼人,今天這口鍋,裴沙不背也得背。
“陛下,裴沙王子是你的兒子,不論出了什麼事情,你都會偏向他。”
“就算我拿出證據,陛下也會找各種藉口搪塞過去。”
“陛下,你們狄國人都是這樣的嗎?拉起褲子不認人?”
狄國皇帝那張平靜的臉上,終於有了絲波動。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自己的地盤,被一個小女子威脅。
身後的大臣紛紛吸了一口涼氣。
“哦?”
“是嗎?”
“還是那句話,你說是我兒強迫了你,請你拿出證據,拿不出證據就別胡亂攀咬我兒。”
這還是狄國皇帝第一次破天荒的維護裴沙。
寧國公主這時倒也絲毫不慌。
“陛下,裴沙王子並未出現在宴會中,他有足夠的時間擄走我。”
寧使臣這時倒是活過來了,都紛紛附和寧國公主,他們並未在宴會上看見裴沙王子,據理力爭裴沙有擄走寧國公主的機會和行不軌之事的時間。
還大言不慚的誇讚他們公主是天仙的美人,世界上沒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