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感激的看著傅雲舟和南惜若,接著朝兩人重重了磕了一個響頭。
哽咽道:“多謝兩位,大人不記小人過。”
傅雲舟知道二狗子說的是當初去軍營刺殺之事,其實,這事本就沒有對錯之分,不過是站隊和誰輸誰贏的問題。
他剛才不殺這人是因為他和南惜若一樣目的,想看看戴面具是何人,為何一見面就要殺他。
傅雲舟並未上前去拉男子,淡淡道:“你無需感激,我不會原諒你。”
“我的人也不會原諒你,你好自為之。”
站在傅雲舟的立場,二狗子和小刀疤站在他的對立面,上次,軍營裡的人中毒,萬幸沒人傷亡。
不然,現在二狗子早就是傅雲舟的刀下亡魂。
一個大將能收攏人心,不但要有鐵腕手段,也要有重視將士之心,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這個道理亙古不變。
傅雲舟淡漠的收回目光,看著被劈成兩半的桌子,心裡惋惜,好不容易能帶著惜若出來外面吃頓好的,結果又遇到不速之客。
可惜了地上的糧食,算了,這裡是沒辦法繼續吃了,換個地方吧。
轉身看了看南惜若的傷口處,凝固乾結的布料,現在又變成了鮮紅色,看來是傷口又裂開了。
傅雲舟上前拉著南惜若的手,柔聲道:“惜若,我們換一家吧。”
南惜若點點頭,這裡是沒法繼續吃了,剛才動武,傷口又裂開了,她先回去上點藥。
他們離開後,二狗子抱著小刀疤的屍體,一步一步緩慢,穩步朝外走去。
作為底層的他們,生時伴隨一聲哭聲落地,死時卻是靜悄悄的,無人問津。
這裡又恢復了剛才的熱鬧,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大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熱鬧看完了該吃的,該閒聊的閒聊。
南惜若任由傅雲舟牽著手往前走,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抓住布蘭倉,怎麼殺了他。
嬌俏的小臉上只剩憂鬱和煩悶,眉頭緊蹙。
傅雲舟轉頭時不時看一眼南惜若,察覺她情緒不對,來到一處人少的地方,柔聲詢問。
“惜若,你怎麼了?”
“是因為布蘭倉逃跑的這事嗎?”
“我看你一臉不高興。”
南惜若推開傅雲舟的手,喪著臉苦哈哈的,鬱悶道:“你這不是廢話嗎?”
“你不知道那個布蘭倉留著就是一個禍患。”
“剛才就算冒著被下毒的風險,我也應該把他殺了。”
她巴不得現在就把布蘭倉斬於刀下,永絕後患。
從剛才那兩人口中她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
傅雲舟前段時間會遭遇刺殺,以及她被那個女子射下懸崖,這些都跟布蘭倉有著密切的關係。
想到這裡,南惜若問道:“布蘭倉為何會跟你有恩怨?按理來說你跟他八根杆子打不著,他為何三番五次想要害你?”
南惜若頗為不解,傅雲舟和布蘭倉到底是如何結下恩怨。
傅雲舟解釋道:“這幾年我一直帶人剷除半月派,動了布蘭倉的利益,他自是不肯的,才會三番五次想置我於死地。”
“只是沒想到,他竟會跟神醫谷扯上關聯,還偽裝成神醫谷谷主作威作福。”
南惜若眉頭緊鎖,眼眸中多了些思量,袖中的手指輕輕摩挲著。
布蘭倉會用毒,現在還和傅雲舟有了恩怨,那……二十七歲的傅雲舟背後那支毒箭是不是也跟布蘭倉有關係?
若真是,那可就是個大麻煩了。
布蘭倉為何會出現在那裡,一定要回去找阿婆問問。
南惜若想了想,決定還是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