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若看了一眼那什將軍,老頭看著已經有五十多歲,下巴的鬍子都已經白了,身材肥胖,伙食應該不錯。
稍微大動作,臉上就油光滿面,滿臉坑坑窪窪的痘坑,說話時還口臭。
眉毛散亂的不像話,就像是被一塊被生鏽的剪子剪掉的腳指甲,硬生生貼在他眉毛上的滑稽感。
凸起的鷹鉤鼻和詭計多端的眼睛,正面對視時,南惜若只覺背後冷汗直冒。
老頭不但好色,還不懷好意,這老頭留不得。
今日,要麼她死。
要麼老頭死。
自己絕對不能落到老頭手裡,若是落到老頭手裡,她恐怕不止會成為小妾,還會被老頭丟給其他士兵。
這老頭絕對有虐待女子為樂的癖好。
南惜若心中思量後,快速應變,緩緩道:“將軍說話可算數?”
“我若是成了將軍的小妾,將軍是不是什麼都願意給我?”
那什將軍一聽有戲立馬說道:“當然算數。”
“美人只要跟了我,就算你要這天下,我都給你弄來。”
那什將軍嘴上說著,心裡盤算手裡的刀如何弄斷南惜若的手筋。
這女子長相不錯,但武功必須廢掉。
等廢了她的手,這女子也掀不起風浪,等老子玩夠了,再把她丟到軍營裡讓其他人都來嚐嚐這鏡國女子是什麼滋味。
到時候,再把這破布還回去,讓鏡國那個慫包皇帝看看我們的傑作。
哈哈哈哈,肯定會把那狗皇帝氣的吐血三丈。
老頭那些微表情,南惜若都看在眼裡。
一個人太得意忘形,眼中的算計就容易藏不住。
南惜若心裡嗤笑,這老頭說謊一套一套,既然老頭要玩,她就陪老頭玩。
南惜若假意靠近那什將軍,那什將軍見幾機會來了,轉動手裡的刀朝南惜若的手砍去。
刀落下之前,他的脖子先被簪子捅穿,不等他反應,脖子上又被補了一刀。
“你……”
那什將軍捂住脖子,眼球瞪大,彷彿要從眼睛裡掉出來,怪異還有些恐怖,來不及說出完整的話,不甘心的嚥了氣。
南惜若一腳將屍體踹翻在地,冷冷道:“你真當我看不出你心裡在想什麼?”
“還想挑斷我手筋,控制我,讓我給你做妾。”
“我呸。”
“讓你失望了,阿婆教我的第一個招式就是挑斷手筋腳筋。”
南惜若第一次被一個老油膩男搞破防,這老頭又狠毒又壞,要是她剛剛放鬆警惕,現在肯定早已被廢。
其他人看見將軍死了,憤怒的說道:“她殺了我們將軍。”
“我們殺了她為將軍報仇。”
百數人朝南惜若攻擊,武器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雪地裡格外刺耳。
不知戰鬥了多久,她那件青色衣服,慢慢被染成紅色的,南惜若第一次見識到蠻族的蠻力,這些人體型壯碩,單獨比拼體力,她遠不如這些人。
她戰鬥時一直使用技巧,儘量巧妙躲過攻擊,減少被傷的次數。
但這些人就是有使不完的牛勁,就跟殭屍一樣殺不完。
加上前面救姜聶時她身上有傷,與這些打鬥,又添新傷。
她經歷的戰爭還是太少了,這種長時間的消耗戰始終是她的弱點。
加上天氣又冷,她身上已經感受不到痛,她現在就像一個殺人機器,感受不到疼痛,但也看不到希望。
南惜若覺得自己今天怕是不能活著出去了,幾百人太難殺了。
可她不敢倒下,一旦倒下會被欺辱,她寧願站著死,也不要被這些人髒了自己。
瀾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