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次前來是所為何事?”南惜若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傅雲舟的人都被控制住,她這個傷員就別想著動什麼歪心思,還是老實待著觀察情況。
裴沙有些受傷,他今晚特意找傅雲舟出去的見女孩一面,竟如此排斥他。
女孩看著比前幾天精神氣色都好了很多,沒有瘦,看來那人把她照顧的不錯。
“我就是想來見見你,你放心,我不會再對你做什麼。”裴沙說出這話時,神情認真且真摯,不似作假的樣子。
南惜也不是不信他,只是,上次的事情多少讓她多了些警惕之心。
她心裡也清楚,若是裴沙真想對她做什麼,早就得手了。
這次,若不是裴沙路過救下她,她恐怕早就命喪黃泉,上次裴沙為她大動干戈找大夫,這一樁樁一件件加起來,她還都還不清。
這院子也是裴沙安排的,若是想動手,她和傅雲舟都未必能離開這裡,但裴沙並沒有這麼做。
她是不是該問問裴沙最近過得如何?不然顯得自己就是一個沒良心,不懂感恩的人。
南惜若想了想,開口道:“殿下最近一切可安好?”
聽到女孩的話,裴沙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一眨不眨的看著南惜若,內心雀躍,愉悅的回道:"一切都還好。"
“你……不生氣?”裴沙試探的問。
南惜若眨了眨眼,她也說不上來生氣不生氣,如果事事都計較,那她欠裴沙的這輩子都還不清,其實被點穴這件事,起初她心裡是有氣的,後來細細想了想,想到裴沙為她做的那些事,心裡又愧疚。
猶豫了半晌,搖了搖頭,輕聲道:“殿下,對我幫助頗多,我沒有理由為了一點小事生氣。”
南惜若說的是真心話,裴沙聽後愣怔了幾秒,反應過來後,欣喜的看著女孩。
他以為女孩因為這次的事情,會永遠不理他,會記恨他一輩子。
沒想到女孩竟然會原諒他,這倒是讓他心裡起了愧疚感。
女孩是個十分理智穩重的人,大事面前分得清恩怨。
裴沙還沒高興多久,一把短刀落在他腳邊。
門口立著一個黑色筆直的黑影,眼中帶著濃濃的殺氣,月光很亮,還是有些模糊,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
不用猜,他也知道,對方的臉色很臭。
裴沙彎腰拔出地上的短刀,散漫的理了理被風吹亂的衣領,轉頭看著門口的傅雲舟,淡淡道:“你這人,怎如此小氣。”
“我只是過來看看惜若,看一眼就走。”
傅雲舟臉色陰沉,冷冷道:“你現在看見了,可以走了嗎?”
南惜若見兩人氣氛不對,站出來說道:“你倆都閉嘴。”
她又不是夾心餅乾,非得夾在兩人中間。
“你倆,要麼安靜的給我找個地方坐著,要麼出去外面打。”
南惜若現在站在那邊,都不合適。
兩人詭異的同時坐在她旁邊,安靜的坐著,煙在兩個男人無聲對決無聲四起。
此時,巷子中,一人鬼鬼祟祟的像只老鼠探頭探腦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在巷子裡東躲西藏了好一陣子,最後在南惜若所在的院落停下。
一雙眼睛鬼鬼祟祟的從圍牆後面偷窺裡面的情況,南惜若與那雙眼睛對上,她一眼就認出是布蘭倉。
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到背後有道清脆的女聲,罵道:“你竟敢打那位姑娘的主意。”
“找死。”
那雙眼睛瞬間沒了蹤影,連帶身後那位姑娘一連不見了蹤影。
傅雲舟和裴沙齊齊起身,示意自己的人去追布蘭倉。
南惜若感覺脖子上的玉佩的在發熱,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