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嗓門,屋子裡又瞬間安靜下來,大家的目光又重新投回到兩人上。
公主的誣陷,讓狄國人很生氣,屋裡氣氛十分緊張。
裴沙身邊的護衛的手放在掛在腰間的佩刀上,只要裴沙一聲令下,屋裡必會有人流血。
裴沙抬眸看向寧國公主,眼神中沒有一絲感情,被女人誣陷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誣陷的還是那什阿蘭。
裴沙的目光太直白,公主對上那雙眼睛,被那雙坦蕩的眼睛審視著,寧國公主在被子裡的手緩緩握緊。
背上出冷汗。
她!
心虛了!
裴沙收回目光,厲聲道:“公主,你自己到底做了什麼,需要我告訴他們嗎?”
公主心中大驚,看著裴沙的眼睛多了幾分害怕和恐慌。
寧國使臣目光投向寧國公主,臉上有失望和震驚,他們失望的是,公主竟然會留把柄在裴沙手裡,震驚的是這種事情,公主竟然不跟他們講就伺機行動,要是提前告知他們,他們絕對讓這件事絕對不會出錯,公主太自傲了。
利益面前不擇手段又如何,只要最後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就行。
寧國公主錯就錯在對自己太過自信,以為世上的男人都會拜倒她石榴裙下。
在寧國從未失敗過,來這裡忘記了這裡是別人的地盤,裴沙可不會因為她是公主就害怕,忍氣吞聲。
狄國皇帝這是又開金口了,故作疑惑問:“我兒認識寧國公主?”
裴沙接過話茬,“不認識,但是我的人認識。”
“他們在路上看見公主和宮女鬼鬼祟祟的來到了偏殿。”
裴沙歪頭好整以暇的看著寧國使臣,淡淡道:“你們”
“是要查我身上的傷是如何得來的,還是要我對外宣佈被你們公主栽贓陷害的過程?”
“你們覺得”
“這件事說出去,外面的人是信一個好色,身邊養著十多個面首,脾氣暴躁的公主,還是我這個身負重傷連走路都不能的人?”
“又或者我現在讓人找出藏在公主身上的藥?”
寧國人的臉色比吃了屎還難看,他們是真沒想到裴沙這塊硬骨頭是真的難啃,孫旬腦中一片空白,心中懊悔不已,他應該在公主出來的時候,及時阻止。
他在宴會上的時候太心急了,聽到公主不見了,就急急忙忙出來尋找,結果正中敵人下懷。
狄國皇帝幽幽開口,“這事是公主你自導自演,那兩國的聯姻就作廢吧。”
“我們狄國要不起你這尊大佛,且不說你還沒和我國聯姻,就鬧出這麼大的鬧劇,如果真聯姻了,我的兒子們豈不是都要被你嚯嚯完了?”
“原本還以為你們寧國是真心實意想來聯姻,沒想到你們卻把我們當做一盤肉,隨意挑揀不算,還糟踐。”
“這一路上你們寧國人動不動就動手,辱罵我國的大臣,你們毫無誠意可言。”
“今晚你們繼續住在皇宮,明日你們就走吧。”
寧國使臣這才發現,狄國皇帝不是不愛說話,剛才一直不說話,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寧國人還準備說什麼,狄國皇帝帶著裴沙徑直走了出去,浩蕩的鬧劇以這樣安靜結尾,屬於高開低走了。
還以為他們會再次吵鬧一番,公主也會繼續狡辯一番。
狄國皇帝走出了外面,終於能呼吸到新鮮空氣。
在裡面的時候,堆人在一起,各種臭味糅雜在一起,燻得狄他想吐,要是為了維持自己的顏面,才忍著。
狄國皇帝看著自己這個兒子,思緒萬千。
這局看似是寧國公主設的,其實掌握全域性的人自始至終是狄國皇帝和裴沙。
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