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沙虛弱的回道:“這裡是狄國,再往前直走就是鏡國。”
南惜若一聽前面就是鏡國,也不敢多待,這裡太危險了,追殺裴沙的人肯定會追過來,裴沙身上都血腥味也會把野獸吸引過來。
到時候她和裴沙都得交代在這。
南惜若將裴沙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說道:“你把重力放在我身上,我扶著你走。”
她費力攙扶起裴沙,裴沙整個人靠在她身上。
裴沙緩緩睜開眼,睜眼就被南惜若的容貌吸引住,呼吸不自覺的加重,因傷勢過重,他整個重心都壓在南惜若身上。
南惜若感覺耳朵好燙,對裴沙說道:“你的呼吸好燙,離我遠點。”
她發現自己說了跟沒說一樣,對方壓根沒動。
要不是男子受傷,她現在早就拳頭伺候。
在南惜若看不見的地方,裴沙勾了勾唇,眉眼間多出幾分柔軟繾綣。
南惜若心裡抱怨,這些人都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都長這麼高,她感覺才走了一段路,已經累的出汗。
南惜若走了兩百米,她感覺那根本不是兩百米,那是兩千米。
來到鏡國的土地上,高度緊張的神經,在此刻,終於得到機會稍微鬆懈一下。
她帶著裴沙來到一處草屋休息,草屋周圍是農田,這草屋應該是農戶蓋在這裡,到了稻田播種的季節,或者是稻穀成熟的季節,他們因為路程太遠就可以選擇在這裡過夜。
她以前小的時候,家裡的稻田離家遠,鄰居就會在稻田附近蓋一間這種小房子,到了播種,栽秧的時候,他們太累了,不想回去,就會帶一些吃的來,在小草屋裡過夜,第二天繼續勞作。
南惜若拿出阿咖酚散撒在裴沙傷口上,嘴上小聲嘀咕著,“要是阿甜知道,我把這玩意給你用,她肯定會氣的揪著我的耳朵,罵我敗家子。”
給裴沙上好藥,她又去旁邊找了一些草藥,給裴沙敷上。
一頓忙活下來,她已經累的癱坐在地上。
裴沙因體力不支還在昏迷。
南惜若站起來,看著外面的稻田,稻田光禿禿的,放眼望去也沒看見有人,也不知道這是在鏡國的什麼位置。
忙了一天,肚子好餓,算了先填飽肚子再說。
南惜若來到田邊,田裡一般都是有魚的,這裡沒有被汙染過,肯定更多。
果然,沒一會,她就看見躲在泥土坑裡的小魚,看到有魚,看著稻田應該還沒翻過土,還沒犁田,她下去也不會破壞到秧田。
她裹起裙子,脫掉鞋子,進去田裡抓魚。
裴沙是被疼醒的,他醒來沒看見南惜若,急忙起身出來檢視。
看了周圍的環境,他知道自己已經出了狄國,這裡是鏡國。
他看著周圍這一大片農田,無意間看到正在捉魚的南惜若,他眼睛就一直圍著南惜若轉。
南惜若一襲青衣,在田裡彎著腰捉魚,捉到後,在田裡開懷大笑。
光著腳丫在田埂小心翼翼的走著,似是怕破壞到秧田,她都只是在外面捉。
沒一會就捉到好幾條魚,她想拿出短刀,想起那是傅雲舟給她的,她捨不得用它來處理魚。
想了想,拔下頭上的簪子,這簪子她自己弄的,簪子裡藏著一把很細的刀片。
傅雲舟送的那支她依舊戴著,只要是傅雲舟送的,她都寶貝的很。
那件裙子就是因為她捨不得換,才會在遇襲時被弄壞,壞了她依舊捨不得丟,拿了一個盒子儲存著。
南惜若拿出刀片麻利的處理著魚,裴沙在上面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有趣的女子。
南惜若處理好魚,將魚用草串起來,洗洗腳,穿上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