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吧,她來這裡都沒偽裝,也是頭疼的一件事。
南惜若換好衣服,披著大氅緩緩走出軍營。
她一出來,軍營裡的女子好奇的打量她,大家會禮貌的跟她互動。
一個年紀較小的輕輕的拉起她的手,好奇的拉著看,感嘆道:“你這手真白,真嫩。”
“這手也得摸點灰。”
南惜若看著她們的手卻笑不出來,這些女子臉曬的黝黑,嘴巴乾裂出血,手上起了凍瘡,手掌粗糙。
“你們……”
南惜若想說些什麼遲遲沒說出口。
女兵習以為常,開朗的說道:“就是凍瘡而已。”
“風吹,日曬,雨淋都是正常的事情啦。”
艱苦的環境下,她們卻為了祖國甘之如飴。
起了凍瘡也是一嘴帶過,凍瘡這東西也是折磨人得很,又癢又疼,在自己那邊這科技發達的地方,起凍瘡有藥膏,但也要受罪。
她們這裡條件艱苦,更是折磨,她這次受傷,現在都感覺身上的痛感十分強烈。
南惜若心中不是滋味,這些女子有的比她還小,嚴格來說這些都是她的先輩,可歷史上卻對她們隻字未提。
她從不知道原來憬朝的女子可以參軍,上戰場。
大家紛紛圍著她看。
傅雲舟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外面,女兵們看到傅雲舟來,給南惜若指了指外面,對南惜若說道:“快去吧,他好像在等你。”
“那我先走了。”南惜若跟大家告別才出來找傅雲舟。
傅雲舟看到她出來,有些緊張,身子繃直,蒼白的臉也慢慢染上緋色。
南惜若來到他面前,關心的問道:“你傷可好些了?”
“你怎麼不好好養傷?”
南惜若細細觀察著傅雲舟的變化。
她不過半月不見,傅雲舟就已經長成少年模樣。
時間不等人吶。
她在鳳凰樹下強行留了一朵鳳凰花,被她放在書中做成標本,以為這樣能留住時間。
花是留住了,有書保護著不會掉色或者被毀壞,但書會毀壞也會掉色,依舊無法掩蓋時間流逝的事實。
也許等她下次再見,稚氣未脫的少年又變了一個樣,而她自己的記憶就如同存放在書中做標本的鳳凰花,還停留在第一次見到的傅雲舟。
現在的傅雲舟還未完全長開,臉上輪廓不明顯,眼神也沒有二十七歲的傅雲舟的冷峻,凌厲。
現在的傅雲舟眼中的野心從不掩藏,:()相思難忘,千年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