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整日除了泡在了藏書閣裡,就是拼命的完成任務賺取積分,五天時間下來,藏書閣內的丹方几乎被他燒錄完了積分也沒少多少。
玲瓏塔開放日那天,雲深興高采烈的離開藏書閣,在走到六十九層出口時,他一抬眸看到一個白衣翩翩身姿挺拔,手持玉骨扇溫潤俊郎的青年。
他腳下歡快的腳步頓了頓,在對方看過來之前,一個閃身躲到了塔層石門後方。
那青年扭頭看來並未發現任何異樣,疑惑的嗯了一聲,大約是以為自己看岔了眼,沒多久就收回目光與身旁同行之人有說有笑的往更高塔層走去。
石門後,雲深悄悄鬆了口氣。
好險,差點就被發現了。
他有些想不通,原來夢境外面真有這麼一號人物的嗎?
方才那位青年不是旁的別人,正是夢境裡的初入人世的雲深遇到的第一個知己好友,那個背後捅雲深刀子,差點要了他命的“知己”。
雖然說夢境之外他跟那人沒有任何交集,可雲深還是下意識的躲避著對方。
像這種兩面三刀的偽君子,還是儘量不要有任何交集的好。
雲深又等了一會兒,確定對方不會突然殺個回馬槍以後迅速閃身離開。
隋簡見到他時,像是身後有厲鬼在攆一樣跑得飛快。
隋簡甚至還沒來得及開口問發生了什麼事,人參精已經像做賊一樣拉著他手就往外跑。
直到兩人融入市集熙攘的人潮以後,人參精才長吐一口濁氣,氣喘吁吁的擦額頭上的細汗。
隋簡給他遞上一塊手絹,好整以暇的問:“怎麼了這是?”
雲深接過手絹擦了汗以後,才神秘兮兮的惦著腳尖在他耳邊耳語,將之前元嬰劫是做的夢告訴了隋簡。
未了他還膽戰心驚的拍拍胸口:“得虧我眼尖沒讓那人發現我,不然要是真讓他識破我真身,那不得把我抓去切片煉丹吶。”
人參精越想越後怕,戰戰兢兢的抓緊了隋簡的衣袖往他身旁靠。
“你是說,你遇到了夢境裡曾經傷害過你的人?”
人參精忙不迭的點頭,隋簡若有所思。
他想起了雲深化神時沒有到來的心魔劫,這時才意識到,或許早在渡元嬰劫時心魔劫就已經先一步到來了。
人參精似乎一直當那是一個夢境,並未受到任何影響,這是一件好事。
只是有一點隋簡不明白,既然是心魔劫,那裡面出現過的人或事必然是對本人造成過一定的心理創傷,能影響心態境界才對。
那麼那心魔劫為何會出現一個雲深從未見過,最後又出現在現實之中的“好友”?
人參精身上的未解之謎越來越多了。
雲深並未注意到隋簡那諱莫如深的目光,他很快就將那人拋之腦後,說起了丹師大會的事情。
“這次丹師大會的魁首獎勵是顆水元素之心,我記得你要找齊五系元素之心來著,所以我報了名。”
“等我給你拿個元素之心回來,你要怎麼感謝我?”
人參精說話時神情有些小嘚瑟,好似已經勝券在握,特別神氣。
隋簡挑眉道:“靈澤之心還沒到手,你倒是先邀功上了。”
雲深:“…………”
他撇撇嘴:“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先想好怎麼感謝我。”
“好好好,我先想。”
隋簡搖頭失笑,拿他無可奈何。
兩人笑笑鬧鬧的回了四合院,雲深前腳剛踏進門檻,抬頭就對上院子樹下悠閒喝茶的方陵。
“好久不見。”
方陵朝他舉杯示意,雲深指著他茫然的回頭問隋簡:“他來幹什麼?”
不會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