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他一會兒,要是還不來他就自己回去了。
現在臨近中午日光漸盛,雲深剛站到了樹蔭下,遠遠聽到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他眼中染上幾分喜意,但自己還在生氣大反派居然遲到呢,可不能馬上回應對方,要讓他意識到錯誤自己才會理他。
於是人參精環臂抱胸,傲嬌的抬起下巴哼了哼,不轉身也不理人。
身後的人走近,又喊了一聲:“雲深?是你嗎?”
來人的嗓音清潤悅耳,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與隋簡那低沉微啞的嗓音天差地別。
顯然,叫他的人不是隋簡。
雲深笑容一僵,如芒刺背。身後之人的目光帶著探尋和打量,還有幾分隱藏得很好的惡意。
他猜不出對方是誰,但他會裝傻。
在對方再次開口喊他的時候,雲深裝作後知後覺的模樣回身,茫然的撓頭問:“道友是在叫我嗎?可我不叫雲深,你找錯人了吧?”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玲瓏塔裡自己繞道躲著走的那個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用一種晦暗莫名的眼神盯著他看,抬腳欲要往前逼近,卻突然收住了動作,好似感應到了什麼威脅一般沉下了臉。
雲深頭皮都在發麻,在他快要裝不下去時,那白衣青年終於歉然的拱手彎腰道歉:“不好意思,認錯了人了,給道友帶來不便,還請諒解。”
雲深假笑著道:“沒事沒事。”
他說話時眼神四處飄忽,當捕捉到姍姍來遲的隋簡的身影時,立馬像是得救了一樣,驚喜不已的朝隋簡招手:“我在這兒呢。”
隋簡快步上前,將他攬入懷中,眼神如刀,皮笑肉不笑的側目看向那白衣青年:“不知閣下纏著我夫人作甚?”
白衣青年垂下眼簾:“認錯人了,抱歉。”
他說著又彎腰作了個禮,而後才轉身離開。
隋簡繃緊了下頜線,垂眸看向一副劫後餘生,緩緩長舒一口氣的人參精問道:“你認識他?”
雲深拍著被嚇到噗通亂跳的心臟,聞言搖頭道:“不認識,不過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夢裡背後捅我一刀的朋友。”
隋簡臉色更難看了,他沉默了許久,拿出一枚玉符遞到雲深手中,叮囑道:“以後離他遠點,最好繞著走,實在無可避免就捏碎著玉簡,我會立馬趕來。”
隋簡很少會用如此凝重的神態和語氣和雲深說話,他愣愣的捏著玉簡道:“好,我知道了。”
和隋簡小別的雲深很快就將白衣青年這個插曲拋之腦後,他高高興興的跟著隋簡回了四合院。
被一隻烏丟在四合院整整三天的小金烏第一時間飛撲向人參精,啾啾啾的叫得可憐。眼見著就要落到人參精對它敞開的懷裡,它突然一個急剎,對著人參精的衣袖就是一頓兇狠的猛撲狠啄。
“你怎麼了這是?”
雲深不明所以,還是第一次見小金烏這麼生氣的模樣。
“啾啾啾!”
雲深聽不懂他在啾什麼,但小金烏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