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什麼砰砰砰的砸了幾下。
他開啟一看,是被一直放在裡頭無人理會不甘寂寞的蛋。
蛋向他傳遞一股精神波動,雲深疑惑的問:“你要留在這裡?”
金紅的蛋晃了晃蛋身,隱約透露幾分急切之意。
雲深思考了半晌,將它拿了出來。
蛋出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貼著雲深掌心依戀的蹭蹭,然後從他手中蹦了出去,咚咚咚的在草地上跳著,砸出一個又一個草坑。
若非知道它蛋殼堅硬,雲深都要懷疑它這樣跳會不會把自己給砸碎了。
蛋一路跳到了扶桑神樹的一根枝杈上,然後愉悅的癱倒不動了。
雲深看著分外和諧的一樹一蛋,思索著是不是該給蛋搞個窩,不然就這樣光溜溜的躺著容易砸下來。
他含辛茹苦才養得活蹦亂跳的,萬一砸碎了可不就虧了?
雲深深以為然,轉身就跑回內殿找細軟的錦緞棉布,力求做一個最舒適豪華的鳥窩出來。
然而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人參精折騰了一早上都沒能弄出個像樣的鳥窩來,最後還是一直沒見到人找過過來的隋簡幫他弄好的。
“你做這東西做什麼?”
隋簡弄完了以後才問他做鳥窩做什麼,雲深一邊抱著像模像樣的鳥窩往裡面墊棉布綢緞一邊回應他道:“那顆蛋要跟扶桑神樹待在一起,我怕它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從樹上掉下來砸破了,就想著給它做個鳥窩,這樣安全一點。”
隋簡聞言若有所思,但他沒多問什麼,耐心的等著雲深墊好鳥窩後,連人帶鳥窩一起帶著去了後山。
後山山頂上碧空萬里,扶桑神樹赤紅的葉片無風自動,發出沙沙沙的響聲,像是在歡迎兩人的到來。
離地面最近的一根枝杈上,金紅色的蛋卡在枝杈中間一動不動的,好像黏在了上面一樣。
雲深指揮著隋簡將它弄下來的時候,它還不太樂意。
蛋最後被隋簡放到了雲深手中,他則使用靈力將鳥窩固定到枝杈上。
蛋在雲深手裡一直晃,雲深見此嘿了一聲,曲著手指在它光滑的蛋殼面前輕輕敲了一記道:“我們辛辛苦苦給你做個窩你小子還不樂意,好心沒好報。”
當知道那個窩不是搶它地盤而是自己的窩以後,蛋立馬蹭了蹭雲深的手腕,那狗腿勁兒,特別的諂媚。
雲深好氣又好笑的搖頭:“真是個現實的小傢伙。”
安置好了窩以後還不算完,扶桑神樹和蛋都極其特殊重要,雖然後山在宮城腹地深處,但為了以防萬一隋簡還是佈下了好幾層防護陣法。
這一忙碌就是一整天,兩人下山的時候已經日落西山。
明明辛苦一天的是隋簡,結果啥都沒幹當了一天吉祥物的人參精倒是一直喊著疲憊腳軟。
隋簡只好揹著他下山。
走到一半路程時,隋簡像是想起了什麼來,突然開口問道:“當初扶桑神樹將那顆蛋交給你的時候,可有說過那蛋是什麼品種的妖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