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恐怕當日,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他遺忘了。
隋簡心中埋下了懷疑的種子,但他並未表現出任何異樣來。他對方陵道:“當日狀況確實如此,我再醒來身體便已經成這樣了。若非機緣巧合之下得了雲深救治,我大概也活不了這麼久。”
他略過了很多重要資訊,將雲深的特殊之處都藏匿了起來,並非信不過方陵,而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雲深的特殊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方陵稀奇的看向雲深,還不待他說什麼做什麼呢,隋簡已經一步上前將人擋到了身後,護犢子之意不要太明顯。
喲呵,鐵樹開花了,稀奇啊。
方陵眉尾上挑,戲謔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後者警告的甩了個冷眼過來。
他悻悻的撇嘴,說:“你們暫且住下,我先為你調配一劑藥浴湯劑,先泡上七日看看效果如何。”
方陵下了定論,於是雲深和隋簡便住了下來,為了方便觀察隋簡的傷勢,兩人同住在方陵的木屋裡。
當給兩人收拾出房間時,雲深和隋簡同時表示只要一間即可。
雲深只是單純的想照顧隋簡,覺得說不定自己的能力能在隋簡泡藥浴的時候幫上些忙。
至於隋簡是什麼心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方陵當天晚上就將藥浴的藥劑調配好了,雲深瞧著大木桶裡濃稠又綠油油的藥液,只覺得頭皮發麻。
藥液冒著白煙,但桶壁卻凝結了一層冰霜。
雲深很好奇這到底是熱的還是冷的,他伸手去沾了下水面,然後差點沒被凍掉了手指。
他縮回手指鼓著腮幫子哈熱氣,企圖讓凍麻木了的手指暖和起來。
“好奇心害死貓,說你幾次了?”
泡在浴桶裡只露出個腦袋的隋簡打趣著他,語調輕鬆愜意,若非他面如金紙額上冷汗連連,旁人看了還以為他只是在尋常洗浴。
雲深瞪他一眼,伸手戳他額頭上因忍耐疼痛而臌脹凸起的青筋,小聲哼哼道:“你少說話好好泡藥浴,我自有主張。”
他說著雙手背在身後,轉身昂首挺胸的走到計時的沙漏面前。
“應當還要泡上一個時辰。”
他低聲呢喃,愁眉苦臉,還要泡那麼久也不知道大反派能不能堅持下來。
雖然隋簡表現得好像沒事人一樣,但云深知道他是疼的。他有心想為隋簡做些什麼,但卻發現自己除了待在一邊陪陪他什麼也做不了。
自己好像一直都很沒用呢,這個認知讓雲深很是沮喪。
這種情緒維持了兩三天,尤其是得知隋簡的情況並沒好上太多以後,更是達到了頂峰。
又一次陪隋簡泡完藥浴洗漱過後,雲深等隋簡一睡熟便貓著腰,躡手躡腳的走出了房間,臨關上門前還探頭往裡張望,確認沒把人吵醒以後才安心離開。
他快步走到方陵的院子門前,一步三猶豫。倒也不是在為難什麼,而是不知該怎麼組織措辭,才能既達到表明自己想幫忙又不暴露特殊之處的效果。
雲深可沒隋簡腦子轉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