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是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在荒草叢生的小徑一瘸一拐的回去。
她的衣服被狼群撕咬得破爛不堪,露出一道道深深的傷口,鮮血滲出來,染紅了周圍的草地。
她的腳底也被狼咬傷,每挪動一寸,都像是在承受著千刀萬剮之痛。
對沐南溪的仇恨更盛,如熊熊烈火般燃燒,支撐著她頑強地向著村子的方向前進。
光腳踩過無數尖銳的石子,手掌被劃破,膝蓋也磨得血肉模糊,可一想到沐南溪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她的眼神就更加堅定決絕。
路過一條小溪時,她用溪水簡單地清洗了一下傷口,那刺骨的寒冷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但也讓她稍微清醒了些。
此時的她,面容憔悴,頭髮凌亂,活脫脫像個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王媽自己也不知道一瘸一拐的走了多久,才走到家門口。
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爬到了自家門口,用微弱的聲音呼喊著鄰居。
鄰居們聞聲趕來,看到王媽的慘狀,都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眾人七手八腳地將她抬進屋裡,趕忙去請醫生。
末世醫生很難請,加上沒錢,大多都是等死。
不過王媽有錢了,花錢就有人去請醫生。
她也不是一個人,那些人暫且還不敢動她。
有人為了幾斤糧,還是會去幫她請醫生的。
醫生是在一個小時後才趕到的。
最主要的是,現在衛生院也很忙。
醫生趕來後,看著王媽遍體鱗傷的身體,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是怎麼搞的。”
“上山找吃的,不小心從懸崖上摔下,被變異狼給咬了。”
她哪敢說真話。
這個時候說真話,無非就是要和南溪基地做對,醫生真有可能醫都不醫,把她丟在這裡。
再想讓別人接手,那更不可能。
誰讓沐南溪現在的名聲太大了。
想要對她動手,還得等她好了再說。
醫生一聽,被變異狼咬,那可是要命。
他立馬聯想到南溪基地的那群狼。
不過他很快就否認了。
畢竟南溪基地的狼從來不亂咬人,尤其不會對人攻擊,除非那人先對它們不利,幹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
如果真那樣,她已經見不著明天的太陽,怎麼可能活著回來,等到他趕來醫治。
現在藥貴,想打些消炎,抗生素之類的不可能。
醫生小心翼翼地為她清洗傷口、上藥、包紮,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這傷得太重了,能不能挺過來就看你的造化了。”
好在王媽命不該絕,昏迷了數日後,終於悠悠轉醒。
不過她那好兒子,一見到她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成天坐吃等死,可就不高興了。
罵罵咧咧後,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拿出去賣,就連家裡唯一的兩斤糧也給他拿走了。
王媽聽到動靜,從床上滾下來,攔著不讓他拿走:“兒子,這糧你可不能拿走啊,你把糧拿走,你媽我吃什麼啊!”
“吃吃吃,都老不死了,還吃什麼吃。”
“你就我這麼一個兒子,不給我吃,還想帶到地底下去啊!”
“起開,別擋我賺錢。”
說著,一腳把她踹開,然後摔門而去。
王媽的錢還是防著那小子,那小子嫌棄她臭,加上家裡有多少錢,他能不知道,就沒搜。
她還受著傷,沒吃的,會餓死的。
那人給的那點錢,單單看病就花了一大半,餓也可以把她餓死。
拿錢給別人幫買糧,簡直是肉包子打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