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洲給兩人接了骨後,檢查工地現場。
發現斷裂的繩子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他一點點查,居然查到一個黃毛身上。
昨晚下工回來後,他出宿舍大概半個小時。
此時的黃毛,已經半死不活躺在擔架上。
還沒輪到他。
見有人查昨晚的事,他就心虛地閉上眼。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傷得很重。
其實是他跑不掉,被上頭的人砸下來,斷了一條腿。
當檢查的人回來,在那個威武的男人耳邊說了什麼,只見他朝這邊看來,明明前邊擋著人,他還是能感覺到那凌厲的目光。
嚇得只能哎呀哎呀地叫。
陳嘉蘭剛忙完其他人,正要過來看看他的情況,被顧西洲攔下。
“他不用看,好著呢!”
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驚呆了。
什麼叫他不用看,好著呢!
他一點都不好。
現在腿都斷了,哪裡好了。
陳嘉蘭也只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起身站到一邊。
沐南溪知道,他一定是查出什麼。
要不然,以顧西洲的為人,但凡能救,他不會坐視不理。
那麼只有一個,這事和他有關。
“是。”顧西洲秒懂。
黃毛知道,這事查到他的頭上了。
可他不能承認,否則他就廢了。
見沐南溪過來,就哭著求,“老大,這真不關我什麼事,我不知道啊!”
沐南溪居高臨下看著他,“什麼不關你的事,我看你是做賊心虛,要不然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就急於否認什麼。”
她的眼神犀利得彷彿要刺穿他的身子,要了他的命。
第一次見到這種眼神是她第一次出現在基地,這是第二次。
他不敢與她對視。
周偉民才知道,這場意外居然是他造成的。
剛剛顧西洲的人查事,他也去看了。
才知道這不是一場意外,而是黃毛算計的。
他先是半夜起來,拿刀偷偷割過繩子,又不劃斷,第二天大家幹活的時候,都會站上去,等到一定承受力後,那繩子就會斷開,人從上邊掉下來。
如果按往常,這裡只站二人,而今天大家為了趕工,就上四人。
周偉民居然把他叫了上去。
他三番兩次推著不去,給周偉民收拾了一頓,然後在下邊做小工。
多一個人,加快了繩子斷開的時間。
“是你,你為什麼那麼做。”周偉民真後悔為什麼今天要心軟,讓他在下邊當小工,就應該讓他上去。
他從上邊掉下來,他絕對不會讓老大給他醫治。
黃毛不服。
為什麼她一來,就佔領了黑龍幫。
一個女人還想學人家建什麼基地。
還對他指手畫腳,一副施捨的樣子。
要不是她,他現在還可以在家裡吃香喝辣的。
都是他。
每天都有幹不完的活,受不完的懲罰。
他恨。
他恨沐南溪,可他想對她動手,卻靠近的機會都沒有。
不能動她,那就製造些意外。
一次不成就二次,二次不成就三次。
不斷挑起事端,來達到大家對沐南溪的失望的恨意。
他只是沒想到,好身邊居然請到那麼厲害的男人,一下子就能查出是他乾的。
“是我,那又怎麼樣,難道你就沒有錯嗎?”
“我們這些人為什麼會在這裡,還不都是拜你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