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對方死?”
“不死也得癱一段時日,”向禾將手中護身符遞給他,“貼身收著,最近怪事太多,我無法顧及太多。”
賀歲安聽話收起,刑寂在一旁看得心癢癢,在糾結要不要伸手要……
在他猶豫時,向禾已經遞到他面前,那點兒羞愧立馬紅了耳根,強裝鎮定謝過。
向禾手中還在摺紙,直到聽聞後頭腳步聲,她才停下動作。
蘇氏與向大勇走來,身旁跟著向陽,見此情景,賀歲安正欲離開,卻被向禾喚停,“先生聽聽也無妨,興許還能給我出出主意。”
面對向禾的冷靜,蘇氏雖然早已猜到,但親眼所見還是會覺得詫異。
幾人圍坐在菜地前的小空地,對接下來的談話各有心思。
蘇氏雙手想膝上緊握,她神色已恢復平靜,“你能猜出幾分?”
“方才提起親人血,這無非就是我不是你們的孩子之類的,要麼撿來的,要麼……”
向禾看的電視劇太多,這種狗血橋段時常有,只是沒想到她遇上狗血的魂穿,還遇上了身份有假的戲碼而已。
“說吧,我是哪位大戶人家的女兒?是大戶人家吧?”
她這般冷靜不無道理,畢竟已經不是原身,蘇氏聽她輕鬆語氣,不由得流瀉無奈笑意,“到底是我想多了,早知先跟你說,鬧得自己多心許久。”
本應沉重的場面,卻在兩人都想清楚身份之後鬆懈。
但一旁的向陽卻面露凝重,“阿姐……不是我們的親姐姐嗎?”
蘇氏與向大勇兒愕然看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向禾卻笑著捏他臉頰,“你該這麼想,如今肉身與魂兒都並非血肉之親,但十多年的感情依舊,姐姐只是一個稱謂。”
他能接受一個魂兒不是姐姐的人,應當也能接受肉身不是姐姐的姐姐。
或許是向禾太高估向陽,他低著頭沉默不語。
賀歲安從隻言片語中猜度不少,沉了下心思看向向陽,柔聲道:“有時血緣之親,不及無緣之情。”
簡單幾字說得輕鬆,向禾側眸看他,眉目平靜淡然,清雋面龐顯得柔和,能感覺到他話中有別意。
站在他身後的刑寂雙唇抿成一條線,垂眸斂下複雜情緒。
聽聞他話的向陽腦袋垂得更低,向大勇伸手輕拍他的後背,“她是我們撫養十幾年的孩子,在我們心裡,她就是骨肉至親。”
“嗯……”
向陽一時半會兒無法接受,大家也不逼迫他,現在要先弄清楚,“向禾”這個人的身份究竟是誰。
但向禾也不在意,只是為了讓兩夫妻安心,聽聽也無妨。
她面對兩人端坐,“您說,我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