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幹嘛?無憂對七皇子是從心裡覺得害怕,她可沒忘記這人的心有多狠,斬釘截鐵眼也不眨地下令結束數萬無辜百姓的性命。
無憂只要想到七皇子的冷酷無情,她就渾身的發涼。
七皇子的臨時指揮所是有一幢民宅改建的,院子裡圍住的都是七皇子的貼身親兵,無憂請了人通報,自己被士兵瞧得不好意思:當兵的人果然都比較豪爽,目光火辣,無憂即使也算是見過世面,卻也被瞧得粉面霞飛:都是杜鵑惹的禍,偏給她著女裝。
正在窘困之時,通報計程車兵讓她進去,還很殷勤的領著她進去,一路上即使極力忍住,卻還是偷瞄了她幾眼,無憂只好眼觀鼻,鼻觀心,只當什麼都沒有看見。、
一進大廳,便見七皇子一身月牙白的常服,更顯得陽光明朗,坐在一張木椅上,不知道在想什麼,除下盔甲的他少了些硬邦邦的感覺,不過或許是他的鼻子太過高挺,或許是他的眼睛過於狹長,或許因為他的臉型太過俊美,或許無憂那夜的記憶太過深刻,所以即使是這麼平靜的時刻也會給她陰冷之感,讓她不自覺地緊張,渾身不自在。
七皇子見到無憂到來也不說話,只是抬頭望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去撥弄他手指上的翠綠指環,不過就那隨意的一眼,讓無憂渾身一顫,他陰鷙的目光如有實質,刺得無憂心中發毛。
她咬著唇,低著頭,也不出一聲,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這人看起來可不是好相處的主,何況自己那夜的話可不算恭敬,他要是想秋後算賬的話,自己還真的討不到好處。
無憂也在心中暗自祈禱,希望這個人不打女人,否則,自己還真的只能求菩薩保佑了……
無憂的背上滲出冷汗,想了想又悄悄兒地的瞄了門口一眼,還好不算太遠:嗯,這樣他要是動手,自己也可以跑到院子裡,就不信,他堂堂一個皇子難不成還能再大庭廣眾之下打女人?再說了,自己可以臉貴妃娘娘的懿旨都敢抗的人,難不成皇子的娘不怕,她還怕皇子不成。
這樣想來,心情鎮定不少,至少表面上鎮定不少。
七皇子雖然一直在玩弄手上的玉扳指,可是眼睛的餘光卻一直注視著無憂,她的一舉一動都未能逃過七皇子的眼睛,瞧著她一直輕顫,卻又力持鎮定著,巴掌大的臉上,這一瞬間表情複雜,卻異常生動,七皇子狹長的雙眼微微眯起:她可真漂亮!不單是容貌上的漂亮,比她美得也不是沒見過,只是都少了她這份靈動。
七皇子不說話,無憂幾次開口都沒有發出聲音,主人不開口,她自然也不好開口,大廳裡一片安靜。
無憂立在那裡低著頭,七皇子仍然玩弄著手指的玉扳指。
無憂心中忍不住想,他叫她來,不會就是為了讓她罰站吧!
好累,她已經三天都沒閤眼了,無憂打了一個哈氣,眼皮子漸漸地發沉:好想睡!
這時,七皇子忽然站起身來,向著無憂走來。
無憂聽著他沉重的腳步聲向自己靠近,瞌睡蟲跑的光光,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說不怕是假的,真不明白,那時哪來的勇氣指著他罵的?
嗚嗚,她當時怎麼就腦殼壞了,罵皇子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可即使心驚膽戰,無憂仍然逼著自己穩穩地立在這裡,力持鎮定,無憂偷偷再次瞄了眼大門,心中有了底氣,只是想到若是自己等一下真的跑了,會不會讓這七皇子氣的發瘋。
(本段修改,因為親愛的果子狸的提醒,塵覺得很好!)
無憂也只能幹想想,她可以斷定七皇子氣瘋的下場就是她腦袋落地,自我安慰了一下:怎麼說,她也是治療鼠疫的功臣,她不至於對她怎麼樣?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他冷沉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上響起:“你那時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