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了什麼大案子,都說三司會審,三司就是指刑部、大理寺、御史臺。”
淩氏讚歎,“這可真是了不得。”
“是啊。”
淩氏道,“咱們要不要備些東西叫鄭福帶去,也是賀鄭大人升官。”
趙長卿笑道,“鄭大人那般清耿的脾氣,送貴重東西定是不高興的,何況鄭家馬上要去帝都,這一趟跟搬家也差不多,備些尋常好攜帶的東西就行了。”
趙老太太笑,“這話很是。”
趙長卿趙老太太這樣一說,淩氏倒犯了難,晚上同丈夫唸叨,“你說,什麼東西不貴重又好攜帶,鄭家人見了還喜歡呢?我尋思了半日,也沒尋思出個好物件兒。”
趙勇笑,“你乾脆問問長卿,興許她有主意。鄭大人最是清廉,的確不能送貴重的。阿宇這幾天就要考官學了,準備得如何了?”
淩氏道,“阿寧說沒什麼大問題。阿寧說明年想考秀才試一試。”
趙勇道,“明年他才十六,成嗎?阿白十六上考的案首,阿寧唸書還是不如阿白的。”
“他想考,就叫他試試。管他案首不案首的,孩子上進,咱們也別攔著。”
趙勇笑,“這也有理。今天不是學裡休息麼,怎麼不見阿寧的影子?”
淩氏嘆口氣,“別提了,自打認識了那位紀大老爺,阿寧時常往人家跑,不是去跑馬打獵,就是打熬筋骨。簡直愁死人。他還說明年考秀才,雖不好攔他上進,可總這麼瘋玩兒也不是個事兒,一會兒他回來我得說說他。”
趙勇笑,“阿讓年紀不大,性子灑脫磊落,阿寧多跟他在一起玩兒也無妨。男孩子麼,就得多結交朋友。”
“那也得分什麼時候。”淩氏道,“既是想考秀才,就得多用功唸書,跑瘋了心,還能有什麼出息!”
夫妻倆說了一回話,便歇了。
第二日,趙勇照例去衛所當差。淩氏叫了趙長卿商量給鄭家禮物的事,趙長卿道,“我備了一幅畫送給鄭太太,母親便別預備了,鄭家的脾氣,也不好預備禮物。”
淩氏問,“什麼畫?”
“以前畫的咱們邊城的景緻。鄭大人在邊城做了幾年官,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來邊城,看到這些畫也就當看到邊城了吧。”趙長卿笑,“而且,畫往畫筒裡一放,鄭福也好帶。咱們叫人把鄭幅回程時帶的吃食預備好就成了,他一路快馬,也夠辛苦的。”
“這個你放心就是,我早叫人預備著呢,現在天不熱,帶些熟食給他路上吃,既實惠又抗餓。”
趙長卿笑,“我一會兒把畫拿去裱。”
“哪裡用你親自去,咱家有的是閒人,你把畫拿過來,我叫來福拿去現裱,鄭福明天就要回去了。”
“好。”
趙長卿還寫了一封信,趙勇也寫了一封信,叫鄭福一併帶了回去。
趙長卿實在沒想到鄭妙嘉會到邊城來,鄭妙嘉直接找到了趙長卿藥鋪裡,趙長卿既驚且喜,起身道,“鄭哥哥,你怎麼來了?”
鄭妙嘉笑,“聽說你做了神醫,我來看看你。”
趙長卿請鄭妙嘉進裡屋說話,鄭妙嘉笑,“我這就要去帝都,咱們在外頭走一走吧,許久沒來邊城,還怪想念的。”
趙長卿將藥堂的事交待給夏文,夏文笑應了,到底多看了鄭妙嘉幾眼。
鄭福在外頭尋了馬車,鄭妙嘉請趙長卿上了車,自己騎馬,不一時就到了楚渝當初的小院兒裡。小院兒只有個看房的老頭兒,見了趙長卿連忙請兩人進去說話。
鄭妙嘉望著景緻與當初無二的小院,道,“我就要走了,以後不知何時再回邊城,想著再來給楚兄上柱香。”
“也好。”趙長卿引鄭妙嘉去了正堂,可以看出來,看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