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既威風又實用。”
話音剛落,老二轟然倒下。英觸冷冷地舉了舉劍,衝著齊策解釋:“我剛才砍斷了他的腰,這廝居然能堅持這麼久。”
趙武還在解自己的扣子,齊策緊張地衝趙武撲去,著急地問:“傷在哪裡了?”
靠在桌案上的老大發出虛弱的笑聲,他斷斷續續地說:“你也活不成了,我看見了,兩箭都射向你胸口,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將”,竟然連續擋住了十八支箭,有這份成績,你死後也足夠驕傲……”老大還想繼續朝下講吓去,趙武已經解開了他的衣襟,老大陡然瞪大眼睛,嗓子裡發出難以置信的“咯咯”聲。
確實難以置信!大熱天,趙武熱的渾身淌汗,他的布袍里居然穿了一套鎧甲,一件“金鏤玉甲”。什麼世道啊!有錢也不能這麼變態啊!沒天理了!“金鏤玉甲”一般是死人穿的,是貴族為了體現他們的身份等級,在死後裝殮上“金鏤玉甲”安葬於墓地……趙武居然在大白天,在自己仍活著的時候,在寬鬆的棉袍之內,還套上這樣一身金鏤玉甲。這廝就是屬烏龜的,老大確認。
趙武衝刺客老大微笑。此時老大眼神已經渙散,他臉上充滿不甘心,只聽趙武彷彿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聲音,帶著嘲諷的意味說:“你不懂吧?什麼叫“低調”,棉袍裡套一身玉衣這才叫“低調”。我趙氏父祖們,從不把錢財掛在外面讓人們看見,他教導我們:要穿就穿在衣服裡頭,不讓人看見。這大熱天的,也沒有空調,穿上一身由冰涼玉石做的金鏤衣,涼快也不過如此啊!但因為玉衣穿在袍子裡面,冷暖自知,這叫真正的低調。”
老大嚥下了最後一口氣,他是被氣死的。
齊策已經衝近趙武身邊,他緊著喊:“主上,趕緊解開甲,看看傷著哪裡沒有?”
趙武撿起一根竹籤,把竹籤頭放在鼻尖嗅了嗅,輕描淡寫地說:“是草木毒物。放心,這世界沒有什麼草木能毒倒我。”
開玩笑,趙武從小生長在什麼環境裡?他從小喝的是三聚氰胺的牛奶;吃的是蘇丹紅染色的蛋黃、柴油炸出來的油條;偶爾奢侈一下,吃的是孔雀綠保鮮的多寶魚;而晚上睡覺蓋得是毒棉花的被子;平常上班穿的是富含致癌物的廉價西裝;即使鬱悶了,喝的也是甲醛啤酒……經過這些毒物的多年考驗,趙武還能幸而不死,如今他身上的血液放出來,能夠毒死一個師團的春秋人,他能怕什麼春秋毒物。
齊策接過竹籤聞了聞,脫口而出:“大麻、烏頭……”
趙武挺了挺胸,輕輕地解開甲說:“我感覺胸前有點撓癢,似乎一根竹籤紮在甲縫裡,不過不要緊,它扎的不深。再說,植物鹼對我沒用,我吸收的尼古丁鹼比這濃度高。去,取幾個生雞蛋來。”
話音剛落,一群巫師爭先恐後的湧進軍帳,巫師的後面緊跟著盔歪甲斜的趙成。稍後,中行吳也提著劍竄進來。那群巫師見到趙武裸露的上身,立刻大驚失色,不由分說,隔開眾人,開始燒烏龜殼與牛骨頭,還滿帳篷地舞蹈著……
趙武衝自己兒子擺擺手,淡然的說:“慌什麼!我死不了,去,把軍中能工巧匠叫上,幫我好好研究那件武器。”
趙成哭出聲來:“父親,這時候了,還管什麼武器!”
趙武看了一眼中行吳,馬上不管兒子的哭叫,下令:“立刻封鎖訊息,不能讓沈國人知道刺殺的訊息,要平靜如常地迎接沈國國君的使者。”
中行吳咬牙切齒:“元帥,沈國人指派楚國人來行刺,我晉國若輕輕放過他,豈不讓天下人以為我們好欺負。”
齊策這會定下心來,插嘴說:“正是不打算放過沈國人,才要一切如常地接待沈國的勞軍使者,等到我們明天大軍入城,那時再翻臉也不遲。”
中行吳鎮重點頭:“元帥還有什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