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手,邪氣的笑掛在唇邊似嘲諷又似冷笑。“過來。”
迪夫依言前進,直到比他高壯許多的黑影籠罩他全身。
李斯捏起他的下巴抬起,強迫迪夫看他。“你也是溫情主義者,嗯?”
“對不起,佛藍多先生。”迪夫只能道歉,他無法像主子一樣做到如此無情冷硬的地步。“我辜負您的苦心。
李斯冷冷嗤笑。“不,這樣正好合我的心意。”
“佛藍多先生?”迪夫抬起眼卻立即後悔,他看見的是兩潭無情無波的漠然冷淡,和捏住他下巴的輕柔力道完全無法想像是同一人。
“只有溫情主義者才不會背叛。”李斯低頭在他唇瓣壓下一吻,重得像似懲罰。“你不會背叛我吧,迪夫。”
“不會。”他答得毫不遲疑,任由苦澀在自己心底翻騰也要說出主人最想要的答案。“我不會背叛您,永遠不會。”
“很好。”吐出這兩個字的同時,迪夫的前襟也因他動手解開鈕釦而大開,露出白皙光裸的肌理。
“佛藍多先生。”
他的呼喚像一道雷倏地轟下,打僵了李斯愛撫的動作。
“佛藍多先生?”
李斯回神,抽回手推開他。“整理儀容,那群老等著被保護的垃圾也該來了,哼哼,不會自保只想躲在別人的羽翼下求生存。索靖是個蠢蛋才會任由他們掛上靖城的名號;而他,會將他們一一消滅,以黑帝斯取而代之。
“是。”迪夫依言整理儀容,也再一次強逼自己收起滿心的苦楚,配合主人的得意而微笑。
他……其實很羨慕仇愛,真的很羨慕。
在索靖的臥房中,沉窒的氣氛迴盪在整個房室中——
仇愛感覺到腰上的壓力愈來愈重也壓迫得她愈來愈痛,但她始終沒有出聲,因為身邊包裹她的氣息熾烈得足以燎原,出於氣憤狂怒的熱焰,把明明有空調冷氣的室內變得與沙漠一樣燥熱且靜謐得足以窒人。
“我——”
“閉嘴!”沉寂好一段時間讓仇愛不得不先開口劃破靜默,被索靖一吼又回覆。
她竟然要他殺她以換取一堆只等著別人保護的零星勢力?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大腦!
她該死的精明聰穎到哪兒去了?為什麼在剛才那種情況下,她竟然…認定他索靖會為了那些不值自保只當牆頭草兩邊倒的傢伙而殺她?
說什麼男人都該以自己的事業為重,這時候她那體貼的小女人心態又是怎麼回事!這就叫犧牲?這就叫以他為重?
如果真以他為重又怎麼捨得讓他失去她!
“索靖……”
“閉嘴!”她竟然把他當成那種沒用的男人!這種看扁人的想法,這份對他的不瞭解簡直令他快氣炸了。
“我仇恨愛情是因為曾在男人的事業與愛情選擇中成為被遺棄的物件!”她不得不大吼,否則她想說的話會一再被他的暴怒打斷。“我不想讓你為難,更不思再度成為被遺棄的物件,所以……所以……”
她的聲音是這麼的充滿痛楚,瞬間消了他滿腔滿腹的怒氣。讓他即使氣她看不起他、瞧不起自己也捨不得發脾氣。
素靖垂下左眸,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替她接下話:“所以你寧可自我淘汰也不願再成為選擇題中的被遺棄的答案。”
她閉上眼,等於間接承認他的話;事實上他的確也點中了她的心思。“我不想讓自己難堪,也不想讓你為難。”
“你就這麼輕視自己,連帶也看不起我?”他氣她把他看得這麼孬,更氣她把自己看得比那些人更沒價值的妄自菲薄。“在你的認知裡,我索靖會為了區區一座靖城犧牲你的命?”
“我沒有看不起你!”她連忙辯駁。
“但你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