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肩,“京城也就這麼大,她不可能走遠,找她不用我為你操心。至於殺她……我想你不會動這念頭吧?”
他哼道:“她若是哪天少了一根頭髮,我一定懷疑是你派人做的!”
“天地良心,我和她又無冤無仇的,你倆的事情我也一點沒有摻和過。”
瑾元用手指點了點他,示意他平靜一些,“先別和我跳腳,你倒說說,出了這麼多事,你查出多少頭緒來?之前清音樓的那個賊和這次陷害雁融的人,是不是同一個幕後指使者?”
瑾榮訝異地問:“原來你早就認定這回大嫂是被陷害的,那你還把她氣走?”
“這是……為了她的安全。”瑾元略顯悵然的聲音幽幽響起。“我不知道讓於香香中毒的目的是什麼。你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吧?我認為她並沒有懷我的骨肉,讓她住進王府只是暗中留意她而已,我也沒有請過大夫為她診治。但是這次太醫來幫她解毒,卻和我說,胎兒很好,讓我放心。你知道這意味什麼?”
“意味她的確懷了你的骨肉?”瑾榮推測。
瑾元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意味著如果不是她懷了別人的骨肉,就是她買通了太醫院的人。”
“你就這麼肯定她懷的一定不是你的孩子?”瑾榮還有懷疑。
瑾元冷冷地說:“我說過的話,不想再重複第二逼。”
“好吧,那麼你的意思就是,這個人神通廣大,聯合於香香,還買通了太醫院,陷害了大嫂,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所以才找你來,要你去查啊!”瑾元踢他一腳,“你最近的辦事能力越來越差了,以前讓你找個人、查個案子,三、兩天就能有結果,怎麼這回一拖拖了這麼久?”
瑾榮無奈地兩手一攤,“因為這回對方是個太厲害的人物,隱藏得很好,所以我也沒辦法啊。我加緊去查吧,大嫂那邊,你什麼時候和她把誤會澄清,接她回來?”
“這件事不用你操心。”瑾元長長吸氣,“她不在王府,說不定還安全一些。”
“你是想一邊對外冷著她,一邊暗中保護她?”瑾榮歪著頭想了想,又忽然笑道:“你就不怕她和你分手之後,琵琶另抱,嫁作他人婦?”
瑾元的臉色一沉,“你可以走了。”
瑾榮卻故意湊在他身邊,小聲說:“這是第一個給你難堪的女人吧?其實休了也就休了,你還怕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名媛閨秀嗎?”
瑾元冷冷地看著他,陰沉沉地反問:“你臉上是不是又癢了?”
瑾榮哈哈笑著,一下子跳到屋外去了。
瑾元抬頭看了看窗外,此時已經是月掛中天,霜天銀盤,看得人心裡很涼。
此時雁融在做什麼呢?是否心中還對他積鬱了很多的憤恨和幽怨?還是……真的如瑾榮所言,可以瀟灑地將他忘記,另投他人懷抱?
這是她離府的第七天了,他知道她在廣德樓,也知道她現在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女掌櫃,他唯一猜不到的,是她的心中是否真的對他絕了情、斷了念?
該去看看她了啊……
雖然樓內有帳房,但是雁融每天還是親自用算盤算一遍店內的開銷和進項。
全部算完一遍,天也黑了,她的脖子感到有些痠疼。
帳房恭敬地說:“掌櫃的,您也該早些安寢了,我就不多打擾,先下去了。”
“辛苦你了。”她點點頭,親自起身相送。
帳房走到門口,又想起一事,回頭說:“對了,那天清音樓派人來結算上次的酒席錢,不知道為何多給了一筆錢。我說這是帳外的,沒道理收下,他們卻非要留著,說是樓子那邊有人交代的,不敢不辦。掌櫃的,這錢該怎麼辦?”
她一怔,“清音樓?”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