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又一個的兄弟莫名其妙的消失,一次又一次地發現那種陰冷的眼神出現在自己的身邊,我們還能怎麼樣?藏在什麼地方才是安全的?我們防不勝防!
“再看看那些曾經為我們自豪的鄉鄰或朋友,沒有一個不是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我們,一夜之間,我們由穿著嶄新軍服的好軍人變成了殺人犯、劊子手,還有屠夫或心理變態者,不再是孩子們的阿廖沙叔叔,不再是鄰居大媽熬了紅菜湯之後必定要叫去喝上一碗的好小夥子。沒有人願意與我們交往,連送信的郵差都只是遠遠地將我們訂閱的報紙扔在門前的泥地上,而不是像以往那樣小心地替我收在門廊裡!
“那個叫我們等待的命令是無論如何沒有人承認的了,即使曾經在人質事件現場出現過的你們也沒有人提起,一切就好像是因為我們這些蹩腳的三流雜牌軍無能和莽撞,才導致了人質事件以營救失敗而告終!
“烏涅娃上校一死,我們的那些被凍結的銀行存款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窮途潦倒中,為了躲避自己人的滅口,也為了躲避叛軍那無孔不入的報復,我們不得不混雜在那些三流混混中投靠在了那個在R國數一數二的大黑幫頭目名下,在他的名下充當個三流賭場的看場,在最荒僻的賭場中苟延殘喘。有時候,我們只是因為外面出現了一些扎眼的人物就要趕緊藏起來,有時候就因為電視新聞的一次重播,我們甚至一個月也不敢離開帳篷!我們就像是在坐牢,那種沒有鐵欄杆,沒有獄卒的牢房,而把我們關進牢房的就是你!這都怪你!全是你的錯!”
在SB的吼叫聲中,幾個看著SB的人都默然了。權位之爭的殘酷是在場的所有人都領教過了的,為了保住自己高高在上的位子、豐厚的票子和那些虛無的面子,不少事實的真相被掩埋、被篡改,甚至是被徹底的顛倒!而那些在事實中掙扎的小人物往往就是這樣被放棄、被誣陷,甚至是被誅殺!究竟是如何龐大的勢力,如何恐怖的手段才能讓這個在生死線上經多見廣的強悍鬥士變成了如今這畏縮的模樣?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心靈煎熬才能讓這個天塌地陷尚能安然入睡的粗豪漢子,變得要靠酒精來麻醉自己,靠無休止的醉酒狀態來逃避?
從背囊中翻出了一個六盎司裝的扁平酒壺,晁鋒輕輕地推推埋頭喘著粗氣的SB:“喝一口,會好一些的!我們理解你的感受,畢竟我們……”
伴隨著晁鋒那深沉的嘆息,SB抓過了那個小小的酒壺,一口氣喝光了酒壺裡所有的白酒,呆愣著不再說話了。
荒原上冷寂的風靜靜地掠過地溝上方,帶來了一絲涼意。稍微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向正輕輕地推推鬼龍的胳膊:“怎麼辦?我知道你放過那個和你玩R國輪盤的傢伙是想透過賭場尋找一條黑市通道,好儘早地離開這裡,可沒想到竟然能遇見SB。我們面前只有兩條路,要麼就帶上SB一起離開,要麼就乾脆殺了SB以隱秘我們的行蹤。我們要趕緊做出決斷,賭場出事的訊息很快就會傳開,要是我們在訊息傳開以前還不能離開這裡,那隨後趕來的恐怕就不止是賭場的報復,還有那些嗅覺靈敏的各國情報人員了!”
鬼龍點上了一支粗劣的捲菸,回味著那久違的菸草氣息。SB曾經在自己的手下效力,平心而論,SB絕對是個很好的火力手,甚至是個在危險境地中能夠憑藉著自己死戰不退的行為來提高士氣的絕佳鬥士。但看看眼前的這個頹廢的SB,鬼龍無論如何也不能將他與在伊拉克時的那個殺氣騰騰的鬥士聯絡在一起,帶上這樣的一個人離開無疑是個巨大的累贅,可殺了SB?鬼龍無論如何也難以下手!
再次將那嗆人的煙霧全部吸進肺裡,鬼龍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曾幾何時,自己也曾經像如今的SB一般頹廢和膽怯,有個風吹草動就如同驚弓之鳥,看見些扎眼的人物便認為是追兵將至,如果與現在的SB比起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