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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京城其實重新煥發出生機,城郊外鮮花怒放蝴蝶飛舞吸引了不少文人雅士結伴賞花吟詩。乾隆顯然是沒打算去湊熱鬧的,繞過偏僻小徑轉過崢嶸怪石,面前出現了一小片常青樹林,沒有鮮花的豔麗,沒有楊柳的新鮮萌發,有的只是常年不變的青翠茂盛,春風吹過樹影婆娑,不起眼的小花在樹冠中若隱若現。
一隻蒼白的手接住了一朵飄落的小花,修長手指撫過花瓣憑生溫柔,纖細的手腕彷彿脆弱易折。身著暗藍色錦緞雲紋常服的瘦弱青年從樹後走出,低頭時候那個弧度清雅如水溫潤如玉,樹蔭之下垂眸淺笑之時笑看雲捲雲舒。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青年一手扶著樹幹一手按著一邊耳朵,唇瓣微啟似乎哼起歌來。乾隆離得遠聽不到旋律,只從他愜意愉快的面容上直覺那是首動聽的曲子。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人在橋下看你。
只是被當成風景看的青年顯然對他人打量的目光很是敏感,側眸朝乾隆看去,那眉角挑起時候,那眼眸側轉時候,什麼清冷如月什麼清雅如畫都融化在那雙深邃如夜的眸底深處,本只能算清秀的面容因那雙眸子而生動起來,眉梢眼角帶上幾分豔麗,如牡丹般不容人褻瀆的華貴和豔麗。
乾隆自詡閱盡天下美人可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氣勢凜冽的美人這麼迷人的眼睛,那雙眼睛太美了,美得讓人不忍心褻玩不忍心玷汙,美得讓人想親手毀滅想親手染色,所有的平靜與兇戾,淡漠與熱情,都在這雙眸子裡矛盾而和諧地融合。
括弧,乾隆你太能腦補了。
與此同時,永璋也在打量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
永璋剛送走了跟和親王去濟南的永璧,心裡不免有些空落落,雖然想著要去宮裡湊熱鬧可又怕皇權碾壓,皓祥跟皓禎不知發生了什麼鬧翻了鬧得皓禎天天賭氣往龍源樓裡捧白吟霜的場,鬧得皓祥天天拉著多隆去多隆的阿瑪直親王的軍營裡練武。
回府也沒什麼做的,綿懿跟著新請來的先生進行啟蒙學習不好打擾,府裡下人雖然都忠心了勉強能算樣子不錯可沒個性子夠得上他審美標準的,他可不想面對那個抖M的管家魏三機,索性就學著學者文人那般到郊外去賞景。
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認路能力。現代養成的習慣讓他反射性左繞右兜甩掉了小呂子,只是在沒有GPS定位導航儀的大清朝,這麼亂兜亂轉的直接下場就是迷路。
仰臉望著大片濃密的樹影交錯,本就隨遇而安的永璋淡定了,靈感突如其來,見著四周沒人就即興哼起小調來,若不是這衣服太束手束腳了估計就打算即興而舞了。
然後,就察覺到了乾隆那充滿侵略性的強勢目光,當然,現在他並沒認出那是乾隆,是他這身體永璋的皇阿瑪,畢竟乾隆在之前的永璋心裡積威甚重,這麼多年就像是圈禁的生活下來,乾隆的面容形象在永璋記憶力都鋪滿灰塵了。
這個男人看著大概只有三十歲,可是眸裡眼角的滄桑成熟說明這男人估計能有五十歲了。從衣著到氣質來看,是個養尊處優常年居於上位發號施令的富貴老爺,甚至可能是皇親貴戚。
能看出這中年男人雖然年紀不小,不過平日有注意鍛鍊,沒有生出一身贅肉,反倒是小白臉拍馬不及的偉岸健碩。長得很好很有男人味,歷經世事的滄桑成熟和穩重更是為那張俊臉加分不少。這男人要是是彎的那絕對是個人氣爆棚攻受都為之傾倒的強攻啊。
腦補完畢,這種男人一看就是風流多情家裡妻妾兒女一大堆的種馬男。
不過若是能和這麼極品的潛在強攻來個一夜風流,一段曖昧來往,這會成為他從來光輝燦爛的情史上一道豐碑,非常值得紀念,用於炫耀也是個不錯的資本。節操從來為零的姚華在心裡噼裡啪啦打著算盤,可憐了永璋那禁慾清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