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裳站在酒吧的霓虹燈下,手裡攥著一張皺巴巴的節目單,
眼神裡透著一股子不服氣。她盯著那張單子,彷彿要把紙上的字給瞪穿。
節目單上,原本屬於她的名字被劃掉,取而代之的是“胡暖暖”三個字,
字跡潦草,像是隨手一劃,卻徹底抹去了她的存在。
“胡叔!”顧雲裳一腳踹開酒吧老闆辦公室的門,聲音裡帶著一股子火藥味。
胡叔正坐在辦公桌後面,手裡捏著一杯威士忌,臉上掛著那種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淡定。
他抬眼看了看顧雲裳,嘴角微微上揚,像是早就料到了她會來。
“雲裳啊,進來也不敲門,你這脾氣得改改。”胡叔慢悠悠地說,語氣裡帶著幾分調侃。
“改個屁!”顧雲裳把節目單拍在桌上,聲音大得能把屋頂掀翻,
“胡叔,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怎麼回事?我的舞蹈怎麼全被那什麼胡暖暖給頂了?”
胡叔放下酒杯,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眼神裡透著一股子無奈。
“雲裳,這事兒你得理解。顧客是上帝,他們想看誰,我就得讓誰上。
胡暖暖最近人氣高,大家都投票要看她,我也沒辦法。”
“投票?”顧雲裳冷笑一聲,“胡叔,你別跟我扯這些虛的。我在這兒跳了這麼多年,哪次不是拼了命地跳?
那些顧客,哪個不是衝著我來的?現在倒好,一個新人,憑什麼就把我擠下去了?”
胡叔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雲裳,你跳得是不錯,但胡暖暖不一樣。她的眼神,能勾人魂兒。
你跳得再好,也抵不過她那一眼。顧客們現在就好這口,我也得順應市場,是不是?”
顧雲裳愣住了,眼神裡閃過一絲茫然。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舞蹈會被一個眼神打敗。
她一直以為,只要跳得好,就能站穩腳跟。可現在,現實狠狠地給了她一記耳光。
“胡叔,你這是要逼我走嗎?”顧雲裳的聲音低了下來,帶著一絲顫抖。
胡叔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雲裳,我不是逼你走。
你要是不服氣,就再努力努力,把場子搶回來。酒吧的門,永遠為你敞開。”
顧雲裳沒說話,轉身走出了辦公室。她的腳步有些踉蹌,像是被什麼東西抽走了力氣。
她走到酒吧的後巷,靠在牆上,點燃了一支菸。煙霧繚繞中,她的眼神變得有些模糊。
“雲裳,你怎麼在這兒?”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顧雲裳回頭,看到閨蜜徐嬌嬌正站在不遠處,手裡拎著一袋零食,臉上帶著幾分關切。
“嬌嬌,你怎麼來了?”顧雲裳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徐嬌嬌走過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眉頭皺了起來。“你臉色這麼差,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顧雲裳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團煙霧,聲音有些沙啞。“我的舞蹈,全被一個新人頂了。”
徐嬌嬌聽到顧雲裳的話,眉頭皺得更緊了。她走到顧雲裳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裡帶著幾分安慰:
“雲裳,你別太難過。胡暖暖的舞蹈我也看過,確實有些特別。
但你的實力擺在那兒,大家有目共睹,不會因為一個新人就否定你的。”
顧雲裳冷笑一聲,掐滅了手中的煙,眼神裡透著一股子不甘心。
“特別?她那種眼神勾人的把戲,也叫特別?我跳了這麼多年,靠的是真本事,不是靠什麼媚眼如絲!”
徐嬌嬌嘆了口氣,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雲裳,我知道你不服氣。
但現在的觀眾,口味變了。他們喜歡那種能一眼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