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紗中的玉體若隱若現,蓮步輕移之間,乍現春意。
走到門邊,透過薄薄的窗紙,她看到了坐在門外臺階上的他,背對著她,留給她一個背影,如同一尊雕像,亙古不變。
他,冷不冷?
寧靜默然的想到,心中睡意忽然間消散於虛無。
……
第二日早晨,一縷清晨的陽光透過枝葉細縫,灑落在地上,昭示著新的一天開始。
方巖獨坐在臺階上,想了很多,也看透了很多。
關於修煉上的一些事情,方巖在想,關於寧靜,他也在想。
有煩惱,有快樂,一件一件說之不盡,想之不盡。
一道身影出現在小院落的門口,周燕玲來了,她端著兩份早餐。
來到方巖的面前,周燕玲沒有多問,只是將一份早餐放在方巖的身旁,道:“吃點,才有力氣。”而後她走到門前,將門推開,走了進去。
自始至終,方巖都沒有想過跟著進去,他需要寧靜來做決定,而不是強迫她做決定。
周燕玲來到屋內,將早餐放在桌上,看著已經蒙上了雪白麵巾的寧靜,周燕玲道:“你真不打算和他見上一面麼?”
“我……還沒做好準備。”寧靜回答。
周燕玲道:“那你要準備到什麼時候?”
寧靜道:“我還沒想好。”
周燕玲抿了抿嘴道:“好吧,反正都是由你做決定的,你自己想好吧。”
早晨過了,是中午,周燕玲送來午餐,還是有方巖的一份,寧靜的一份。晚上的時候,又是一樣,周燕玲還是送來了兩份。
一天就這樣過去,寧靜沒有出來,方巖沒有離開,一人在屋裡,一人在屋外。
……
一連三天過去,方巖始終如一尊雕像未動。
其實破畫之境的方巖,已經很少需要五穀雜糧,以吸收靈氣就能飽腹。
因此,他雖是坐著未動,但淬鍊過後的強悍肉身,讓他可以支撐許久,在他心中,至少要支撐到寧靜出來,那樣他才方肯罷休。
這一日,有人來了,來的是鳳怒嬌。
看到坐在臺階上的方巖,鳳怒嬌亦有動容。
在方巖的衣服上有著落葉,他的形容略有枯槁,長出了一些鬍鬚,顯得滄桑。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呵!
在他的眼睛之中,鳳怒嬌看到的是堅定,這樣的堅定,她只從她的女兒眼睛中看到過,原來兩人在無形之中就有這樣的默契。
鳳怒嬌就在方巖的身邊坐下,道:“你在這兒坐三天了,去休息一下吧。”
“……”
“在你心中,是不是覺得我這人很絕情,是不該有情感的那種女人。”鳳怒嬌問。
方巖搖頭:“是人都有情感,除非不是人。”
鳳怒嬌道:“這麼說,在你眼中,我還算是一個人了?”
方巖冷冷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鳳怒嬌一怔,旋即道:“關於第三塊盟主令。”
“拿來。”
“……不在我的身上。”
方巖面色一沉,眼中有寒光爆射而出:“你在騙我?”
鳳怒嬌道:“我自始至終都沒說過,第三塊盟主令在我的身上,我只說幫你得到它,而不是拿給你。”
方巖眼中寒光更盛:“那你告訴我,第三塊盟主令在哪兒?”
“其實你心中已然猜到,何必問我。”
留下這一句,鳳怒嬌飄然而去。
目送著鳳怒嬌離去,方巖未動,雖然他很關心第三塊盟主令,然而他最關心的始終是在門後的那個人。
時間過得很快,如果讓一般人枯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