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戶外面的門子趙漢,規規矩矩地回稟道。
屁股離開了圈椅,徐徐站起身來的李文軒,沒有問來者是誰,而就去了正廳見客。自己知道趙漢這一個門子是極為出色,畢竟知道什麼人可以放進來,而什麼人不能放進來。說好聽一點兒,他有眼力價,而說得難聽一點兒,他是勢利眼。
步入進大廳的李文軒,看見一名身穿太極道袍的三名道人是站在其中。腦子裡面對訪客是沒有任何影響的他,主動朝向三人中年紀最長的一位道人,先是一個稽首道:“道兄,眼生的很,不知從何而來?”
年紀在五十出頭,頭髮花白的道士,同樣是行了稽首禮道:“貧道是剛從龍虎山上下來。”
右手示意他們請坐的李文軒,又命家中的奴婢給他們是看了茶。四人是分賓主坐下,一起端起茶來是慢慢地品過了一回。他注意到那兩名年輕的道人,只是端坐在一旁,沒有說話。自己不用去問老道,便知曉他們要麼是對方的徒弟,徒孫,要麼就是對方的小跟班。
把手中茶盞是放在了旁邊四方桌上的李文軒,知道不用去理會那兩個年輕的道人,便直接看向了坐在近距離的老道。相當客套的他,不溫不火的問道:“不知道兄道號如何稱呼?師承何門何派?不知道你此來訪我所謂何事?”
“貧道白雲子,師承淨明道。”顯露出真有一點兒道士仙風道骨的老道是氣息平和,神情不卑不亢道:“貧道這一次下山是剛一進城,就聽說了李道長的不凡事蹟,於是心生仰慕的很,便自作主張的沒有事前知會就來到你這裡討一杯茶吃。”
早就做過功課的李文軒,知道眼前的這一位白雲子就是出自於龍虎山上三大宗派之一的淨明道。至於餘下的兩大宗派分別就是龍虎宗,清微派。自己算是自成一派,而歷來就和龍虎山的各門各派是素無往來。他相信對方定然不會是無緣無故的跑到自己這裡來喝茶和閒扯淡。
顯得非常謙恭的李文軒,很是平靜道:“道兄過譽了。你所聽到的傳聞,都是一些坊間的演義,不可當真。小道沒有什麼大本事,可比不得你。”
微微一笑的白雲子,前來他這裡肯定是有極強的目的性,於是就開始切入到了正題道:“這一次天降大旱,非我廣信府之福。不知道李道長可否有化解之策?”
一下子就反應過來的李文軒,料定他此番進城的目的,恐怕就是要去知府衙門會務錢明正。至於目的是不言而喻,自然就是為了祈雨一事。進城以後,他定然是聽到了什麼關於自己的事情,於是就來這裡是想要探聽一下自己的口風。
“只有天降甘霖,才能化解旱災。不過,小道不但無門無派,而且才能有限,所以只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沒有就此表明心跡的李文軒,輕輕地搖晃起腦袋,嘆了一口氣道。
沒來之前的白雲子,還以為他的年紀和自己差不多,都應該是歷經了人世間的滄桑,才開始混得有一點兒聲名鵲起。萬萬沒有料想到對方的年歲和自己的徒孫是差不多大小,於是內心猜測起他要麼是運氣太好,要麼就是能力太強。
要不是聽到關於李文軒神乎其神傳聞的白雲子,憂心對方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的緣故,自是沒有閒功夫來走這一趟。自己對他的觀察,不認為他是屬於道法高深之輩,而是屬於依靠祖上蔭庇,會使銀子,不知何緣故就混出了一點兒名堂,搞出了一些動靜。
聽他一說自己無門無派便可斷定是一野道的白雲子,心中就自然而然的輕視了三分,又不能輕易相通道:“李道長,你不會是和貧道開玩笑吧?你真是無門無派?”
“這種事情,我怎可拿來說笑。”實話實說的李文軒,表現出一臉的坦誠道。
先前心中還有一點兒憂慮的白雲子,瞬間就放心下來。在大明朝,不只是當官要講究派系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