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上去重二,三倍大漢的秋月,沒有就此把手中的請帖主動交給朱彪代為轉過李文軒道:“我家小姐有吩咐,要我親手把請帖交到李公子的手上。”
已經習慣這一些上門送帖子的朱彪,沒有因為她是女孩子就此破例讓她先放進去,仍舊是一如平常的回覆道:“那你就在這裡稍等,容我進去通稟一聲。”
一隻腳是已經跨進了門檻的秋月,聽到他說這話是一下子就顯露出不高興道:“往常,我進出這裡都是隨意,而今日,你非得攔我在門外是一個什麼意思?”
“我沒有見過你。”仍舊不為所動朱彪是伸出一隻大手攔住了她的去路,平淡道。
“我還沒有見過你呢!”被他再一次阻攔自己進入的秋月,氣鼓鼓的把話是給他頂了回去道。
不和她多費唇舌的朱彪,一把捏住她的衣領,幾乎毫不費力的就提了起來。雙腳騰空的秋月在他的手中就好似是一隻小雞仔兒一樣,全然沒有了反抗。邁著大步子的他,可是沒有去多想,而是直接就把她給趕下了臺階。鬆開了手的他,不急不慢的又轉身走了回去。
氣得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紅的秋月,嚷嚷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
“我管你是誰。即便你是知府家來的,也得在這裡等候。”雙手交叉在胸前的朱彪,站在大門中央,面無表情的回答道:“要不是看你是一個小姑娘的份兒上,那我可就是直接把你給扔出去了。想要拜會我家主人,那麼就得守規矩。”
又氣又羞的秋月知曉自己和眼前這一個大老粗是沒有辦法講道理。不能就此離去的她,權且忍耐了下來,還是沒有把手中的帖子交給朱彪,賭氣道:“那我就在這裡等著。我就不相信這裡不出來人了。”不為所動的朱彪,沒有就此返身進內,而是同她來了一個大眼瞪小眼。
四分之一盞茶的時間,買回來東西的趙甜兒和蘇媚娘是剛一到家門口就看見了這一幕相當滑稽的場面。認得秋月的趙甜兒,不但知道她是林家的奴婢,而且還是林若曦的貼身丫鬟。自己對她的感覺是既沒有好感也無反感。
趙甜兒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問話,而站在她近旁的蘇媚娘是看了一下,笑出聲的先開口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是不是在玩耍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注意力是一下子從朱彪身上得以轉移的秋月,看見了說話人身旁的趙甜兒,告狀道:“我是來送請帖的,而你家的門子真是無禮的很。他不但不讓我進去,而且還欺負我。”
朝她走了過去的趙甜兒,沒有多言而的拉上她的右手就走。兩人從朱彪身旁穿過之時,秋月禁不住向他做出了一個鬼臉。臉上依舊是笑盈盈的蘇媚娘,微微的搖晃了一下腦袋,也跟了進去。清楚朱彪是一個不會變通和榆木腦袋的她,不無奇怪。
在趙甜兒親自的帶領下,秋月在書房見到了李文軒。而坐在圈椅中的他,放下手內正在研讀的《南華經》,微笑道:“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隨口應了一聲“西北風”的秋月是上前幾步,就把手中的請帖放在了他的案桌前,然後小退了兩步站好。
拿起請帖的李文軒看出了她神情中的不爽,一面開啟來看,一面繼續道:“今日,秋月姑娘看來心情不好,很不高興嘛!不知道是誰惹你了?”
嘴皮子利索的秋月是一股腦的就把自己遭受到朱彪不公正對待的前因後果是說得清清楚楚。聽著她講述的李文軒,也把請帖上的內容看完,正在尋思。對於林若曦的邀請,自己發自內心的還真不想去,畢竟對方是要在明日的邀月樓來一個詩文會友。他曾經領教過這一個才女的風範,著實讓他不怎麼感冒。
把手中請帖隨手扔在桌案上的李文軒,背靠在圈椅上,不會自我感覺好到這是林若曦假借詩文會友來同自己單獨見面。他不難想象,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