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一直沒有現身,是不是在縱容他。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有沒有可能,丞相就是主上要找的“那個人”?能力也差不多,應該是這樣。
畫地圖完了以後,倪閏加了這點猜測,想了一下,還是把完顏統大婚的訊息也寫了上去。
南宮倒是比較意外,在看到地圖下面的字的時候。倪閏一向不是一個多話的人,看來那個丞相給了他很多暗示類的舉動。下一則訊息,完顏統要成親了。不知道女方的家族是不是會帶給他巨大的助力?以完顏的個性,多半會選一個家世能夠給他以輔助的女子,政治聯姻。在沒有碰到輕塵之前,自己也會進入這樣的婚姻並且心甘情願的吧!南宮在心裡喊著:輕塵,你在哪裡?只是還在懷疑,若她真是露相之女,他又該如何自處?曾想不顧一切地娶她的,哪怕拼了隱居山林,也不是完全沒有想過。只是,若隔著世仇呢?他是否放得下,她又能夠放下嗎?難道先前種種,她竟是絲毫不念?
最近二孃那邊活動頻繁,這種時候,實在不應該如此耽擱時間。想著兒女私情的事情。地圖上怎麼變成如此繁複的陣法?總感覺這次的圖裡面蘊涵了很多東西,那個人想說什麼嗎?成天想著那幫忙著算計自己的人,覺得心很累。想想解法,也算有趣了。
這次的陣法卻著實難。越想越覺得奧妙無窮,沒有如往常一般按時解出,陣法因時而變因念而生。南宮一向認為自己是個聰明人,所缺惟經驗與時間,今天看到這圖,感覺創陣之人智力高於自己不知凡幾,有心灰意冷之感。坐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思路,決定先放下,出書房走走。結果發現自己走路的時候,也在想。剋制自己不去想。看看居住的地方,意外看到一個花苞,緩緩動起來,是極慢的動作。但南宮是習武之人,耳目較之平常人更為聰敏。專心致志地看著那朵花,直看到花完全開放,心境豁然開朗。信步回房。再看那圖,突然有了思路。之前是把它想得太複雜了,而且對於那列陣之人漸漸有了畏懼感,誰料到他這次的陣,初看十分複雜,最後的解法卻十分簡單。倒暗合了萬物根本皆簡單的規律,綁到鴿腿上。他要做的事情完了,現在唯一要他南宮做的,就是等待了。
倪閏覺得自己已經越來越接近府裡的中心了,根據主上畫的圖走去,看似簡單的路徑,一直向前,明明好象要撞到什麼東西卻又絕處逢生。開始還有一點點怕,雖然很相信主上的判斷,看到一面牆,直直撞上去,說一點都不怕,也是騙人的。重複了幾次,還是毫髮無損,這才放下心來。衝過最後一個路障,眼前頓時豁然開朗。
碧澤湖畔,雅樓依竹。
風吹過,輕紗曼舞。
倪閏一直以為“她”的住所已經夠精緻了,直到看到面前這棟樓。明明並不華貴,卻是說不出的味道。她應該就住在裡面了吧!希望今天能夠一舉成功,倪閏深吸一口氣,上了屋頂,正好聽到聲音。
“我想出去走走。”
“小姐,外面風那麼大,您還是別去了,小心著涼。”
倪閏聽了這話,覺得奇怪,外面明明就沒有什麼風,什麼小心著涼啊。不過,她轉了過來,終於看到女子的正面,才覺得這句話,並不是空穴來風。甚至應該說是很有道理的,那女子美則美矣,卻稍嫌柔弱了些。嬌怯竊似風吹即倒。這才是小姐?他不信。傳聞中可沒有說相府裡有兩個小姐啊,他費了那麼大的勁,不甘心就這樣走了,繼續聽。
“我真的很想出去啊,好小紅,你就陪我出去吧!”
“那可不行,萬一您生病了,老爺可是會打我。”
“我跟爹說,是我自己要出去的。”
話音未落,有一男聲響起,“婷兒,要跟我說什麼?”
倪閏看得清楚,這進來的人,可不正是丞相?根據他這些日子打聽,丞相的女兒名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