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奕琦在知道徐易風身邊突然出現個孩子,她不安了,“易風,學校要邀請我舉辦個畫展,你有時間參加嗎?”
徐易風薄唇一動,“什麼時候?”
“下週三。”
徐易風淡淡地說了好。喬奕琦心疼卻是一緊,她還是感覺一些變化,後來她根本不知道說了什麼,倉皇地掛了電話。
是因為孟夏嗎?
回國之後,她隱隱地知道,徐易風和孟夏差點訂婚,只是後來孟父被捕,孟夏出走,一切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喬奕琦緊了緊身上的披巾,不敢深想。
徐易風走到樂樂身旁,俯□、子,大手拔開樂樂額頭的容發,小丫頭似乎睡的並不安穩,細細的眉心還皺著,他的指腹輕輕地拂過去,這麼點大有什麼可糾結的。他嗤笑。
“爸爸——”樂樂猛然間一聲尖叫,徐易風指尖一頓,孩子開始不安的蹬腿。
徐易風得到心像被什麼利器深深一刺,僵了下,他輕輕地把她抱到懷裡,一切好像是慣性使然手柔柔地拍起來她的背,一下一下,樂樂慢慢安靜下來。
徐易風端詳著她的睡顏,有股莫名的心煩氣躁,似乎什麼變了。
他是個佔有慾極強的人,小時候和席浩澤玩耍時,兩人因為爭奪一個玩具,愣是打得鼻青臉腫也不肯撒手。
他不喜歡孟夏,原因很多,她有個很圓滑的父親,孟之行打得什麼主意他會不知。可他沒有想到孟夏會在他身上使那些卑鄙的小手段,她以為他上了她,她就能進徐家的門,笑話!他徐易風從來不接受任何威脅!
☆、13
在煎熬中,時間過得也很飛快,轉眼間已經過去三天了。
孟夏和樂樂從來沒有過這麼久的分別,蕭乙和蕭甲這三天也是心事重重,卻沒有在她面前提一句。他們都在等,只不過個人的期望都不一樣。
孟夏看看蔚藍的天空,回來之前她一直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再見徐易風時要放平心態,坦然自然,只是沒有想到實行起來還是有些困難。
轉身回店裡繼續搬木板,從今天開始她將要開始新的營生了——賣水果。把木板鋪好,她已經喘起來了,真應了那句話“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形容她再適合不過。
抬手抹了汗,繼續把一箱箱水果搬出來,不一會兒,她的手已被磨得佈滿了紅印,腰痠的輕輕一抬就一陣陣痠疼。孟夏無奈,這才剛開始,也許這樣的日子會週而復始過下去。
她憋著氣剛把一箱蘋果抬起來,還沒有觸到木板,手一時無力,整個箱子沉沉地墜下去。一時間她來不及反應,箱子就直直的落到她的腳面上。
她悶哼了一聲,牙齒緊咬著唇角,嘴唇被咬的一片青紫。
徐易風坐在遠處的車裡,遠遠的打量著。她過得似乎很不好可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可看著她痛苦的隱忍著,徐易風眼瞳驀地一陣緊縮,雙手緊緊握成拳。
手剛碰到車門,透過車窗一抬眼,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突然冷笑,英雄救美,還真時宜。
“什麼時候開始賣水果了?”穆澤看著她一臉蒼白,眼裡隱忍著擔憂。
孟夏抬起頭,衝他輕巧地笑笑,“本店今天第一天營業,歡迎品嚐。”
穆澤被她的笑容一蟄,“沒想到你是想自己當老闆。”
“是啊,你不知道,以前給別人打工不光要看客人的臉色,還要看老闆擺譜,我那時候什麼也不會就擔心哪天自己沒做好就被炒了,後來啊,我就想將來等我有錢了一定要自己當老闆。”
穆澤一邊搬著水果一般聽她曼聲細語的說著往事,孟夏說起這些事語氣沒有一些抱怨,很自然,似乎在說著別人的事一般。
穆澤聽著心裡卻是澀澀的,那些艱難他又何嘗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