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叔口裡冬暖如春的南城念念不忘。
小不點從揹包裡探出毛茸茸的腦袋,應景地咕咕兩聲。
“你不會也想去南城吧?”禾薇看它那呆萌樣,好笑不已。
莫非小不點真是從南方飛來的?到了秋天又要成群結隊地飛回南方度冬,結果落單迷路了?
……
計程車開到遇古巷口就不能再進去了。姐弟兩個在巷口下車,沒有急著去毓繡閣,先在附近找餐廳覓食。圓圓想吃牛排,說是很久沒吃了,禾薇這個做姐姐的,自然要滿足他的新年願望。
清市畢竟是小城市,牛排館有但不正宗,不過兩人沒那麼講究,圖的不過就是那種氣氛。
吃完牛排又一人點了一杯奶茶,暖在手上慢騰騰地啜著,沿著遇古巷邊走邊逛。
“這不是賀許諾嗎?”
“嗨!許諾!”
“諾諾諾諾小諾諾!”
快到毓繡閣時,圓圓碰上了一群初中同學,雖然只共讀過一年,但架不住彼此感情好啊,可以說是不打不相識——打球打出來的。邀他參加他們的慶生大隊伍,順帶聯絡感情,沒道理拒絕的說。
而圓圓也的確很久沒見他們了,雖然閒暇時也會在微博上插科打諢幾句,但面對面的侃大山。至少有兩個年頭沒碰上了。
禾薇朝他揮揮手:“去吧去吧!聚完了自己回家。不用來接我的,我算不準什麼時候走,反正打車。就不要等來等去的了。”
“那姐我去啦,你自個兒小心點,沒事就早點回家。晚上的臘八飯給我留著啊,我要回去吃的!”
“圓圓,我總算知道你小名是怎麼來的了,吃出來的吧!哈哈哈!”
他那群同學紛紛笑他,不過看得出來。都是善意的笑。
圓圓也不在意,掐著說話人的脖子,跳上他的背:“罰你揹著小爺走!”
禾薇看著這幫陽光風趣的男生嘻嘻哈哈地走遠。才笑著跨進毓繡閣的店門。
陶德福並不知道禾薇要來,但知道禾薇喜歡喝茶,一直都給她備著上好的茶葉,大紅袍、鐵觀音、普洱都有。包裝也不盡相同。有鐵罐的、陶罐的、紙包的。整整齊齊碼在精美的實木盒子裡,就等禾薇回家的時候過來溜達。
“咋樣?聽說是女校,還適應不?”陶德福給她斟了一杯新到的鐵觀音,笑呵呵地問她在京都的情況。
禾薇吃了口杏仁酥,呡了口上好的鐵觀音,舒服地眯起了眼,“和海城一高的學習氛圍不一樣,瞧著寬鬆。但其實課業也不少,不過我挺喜歡。”
“喜歡就好。我就怕你這丫頭不習慣。唉,誰能料到會發生那樣的事……後來的事,你有聽說嗎?那樓家母女,一個瘋、一個痴,嘖,真是自釀的苦果自己吃,連累得你差點……不說,還要跑那麼遠的地方讀書,想想就來氣。”
禾薇接過茶壺,給陶德福斟了一杯,含笑道:“陶叔,犯不著為那些不愉快的事生氣,沒得和自己身體過不去。何況都過去了,我這不好好的麼。”
“你呀!就是心寬。”陶德福失笑地搖搖頭,隨即不知想到什麼,神秘一笑,壓低嗓音問禾薇:“雖然你的事被上頭壓著沒公開,但那對娘倆的新聞曝光了不少,那個事出來以後,很多不信菩薩的都跑去廟裡拜拜了,你猜是為啥?”
“為啥?”她家老媽和二伯孃近幾個月勤跑寺廟,那是在給胡潔瑩辦後事。至於別人為啥也一窩蜂地往寺廟跑,那她還真不知道。
陶德福一臉“你不知道了吧”的得瑟表情,嘿嘿笑著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唄。那娘倆一個瘋、一個痴,可不就是遭報應、受佛祖懲罰了?”
禾薇:“……”
對樓瓊丹這個人,禾薇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