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陰毒的陰謀,我等雖然不怕,但若不提防,或許會有損失,在座的弟子都是我正教的未來棟樑,若是缺失了一個,也是我正教極大的損失,凌掌教,是不是應該派人前去查探一二,也好及時洞悉他們的陰謀,好作防範。”說話的是崑崙派的知機子,雖然是在同凌洞虛說話,但是目光卻落在了階下說話的錢影身上,這錢影並非是正教中人,而是玉辰君一系,為人擅長捕風秘法,用來探聽情報窺探隱私無往而不利,只是玉辰一系雖然與正教合流,但是關係微妙,崑崙派等正教門派並不如峨眉派一般對他們信任,反而有些提防,畢竟域外仙客這種東西,實在是讓人放心不下。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還沒有等錢影回答,魔道仙道遠身邊就站出一個人來,抱拳道,“諸位前輩,晚輩願意前去刺探敵情。”
“十方,退下!”
魔手仙道遠沒有想到自家弟子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面色不由一變,開口斥道。
“呵呵,道遠道友,十方小師傅一片赤心,難能可貴,何必如此作色呢。”青城派的赤仙子咯咯的笑了起來,“十方小師傅出於苦行一脈,無形劍術玄妙無方,一片赤誠之心也難能可貴,我看,就不敢掃了他的心意吧。”
“赤仙子……!”
“赤仙子說的有理。”凌洞虛微微一笑,“難道十方一片心意,在場的也沒有人比無形劍更擅長潛蹤匿跡,便麻煩十方了。”凌洞虛打斷了道遠的話,笑眯眯的道,在他看來,自家的弟子死在王通的手中,至少有三四成的責任在道遠身上,當時道遠身負護持之責,卻為龍鯨法王所阻,沒有能夠及時營救自家的弟子,如今峨眉弟子自己跳了出來,他順水推舟,將人推出去,也不會有人指責他。
“多謝凌掌教!”十方和尚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更何況苦行一脈心高氣傲的德性生與俱來,改是改不掉了,甚至還得意的看了道遠一眼,身形恍惚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道遠阻止不及,只得惱怒的瞪了赤仙子一眼,換來的卻是赤仙子咯咯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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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蠻山,陰風洞
一座大殿在短短的時間內豎立了起來,九根高達十丈的石柱撐起了龐大的穹頂,地面整個九尺九寸的青石鋪就,因為時間太緊,還沒有來得及在石柱與地面之上雕刻紋飾,但是魔教重地的氣象已然立了起來。
距離鬥劍之期還有三天,該到的人都到了。
偌大的殿內人頭湧湧,俱都是魔教之中有名有姓的人物,坐在上首的是五個人,王通與血魔宮的總護法王靖並坐首座,這王靖看起來三十餘歲的年紀,面容普通,一衣老舊的灰袍,並無任何掛飾,放到人堆里根本就是普通人一個,但王通卻知道,這是血魔隊排名第三的人物,修為也已經達到了元嬰第八重天,兩名隊長之下的第一人,在主神殿中有一個極為有霸氣的稱呼,血鵬王。
血鵬王王靖,而在血宮中,卻是另外一個稱呼,血魔令主。
在王靖的身旁,是血魔宮另外一名地仙,羅梟,相比王靖,羅梟的氣勢極盛,雖然只是初入元嬰天,但是卻在氣勢上完全鎮壓住了兩名老牌的地仙,西海摩雲散人和北海釣海客汪青。
首座之下,便是魔教的一眾劍仙級別的修士,西海的魚島三尊,北海凝冰島雙姝等等,濟濟一堂近百人,這百餘名魔修可不像是正教修士那般的收斂,大聲的說笑著,時不時的還對北島雙姝這般的女性修士調笑兩名,惹來一陣笑罵聲,更有甚者,幾名以採補聞名的男女修士聊了兩句竟然情不自已的報在一起,眼看著就要在這大殿之中開無遮大會了。
王通苦笑,揉了揉眉心,輕咳了兩聲,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到每個人的耳中,沉入他們的識海,猛烈的炸開,幾個陷入意亂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