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也麻木了。
“上門女婿看來真不好做。”陸沉淵輕笑,“睡吧,明天都會好的。”
林煙哪裡睡得著,她有些害怕的問:“打麻藥會痛嗎?”
“別亂想!”
陸沉淵俯身在林煙的額上輕吻,“嘴巴眼睛都閉上,睡覺。”
“我要是下不來手術檯,你不能馬上找別的女人,怎麼也要替我守寡個一年半載的,每年都要來墓地看我,我怕我太想你,不過你放心,我肯定捨不得把你帶走。”
林煙的話,讓陸沉淵好奇,她的腦袋裡每天要想多少天馬行空的事。
這還沒做手術呢,就已經開始安排後事了,交代的還很明白。
陸沉淵低下身子堵住了林煙喋喋不休的唇瓣,溫柔的吻了上去。
林煙這次沒配合,抗拒的舌尖迪抵著陸沉淵探進來的舌頭。
心裡默唸,罪過罪過,父親還在拘留所裡受苦呢,這時候不該貪歡。
如果捐腎以後,她不知道,還有力氣跟陸沉淵接吻嗎?
她會不會變成個病秧子,連累陸沉淵,讓陸沉淵手裡的那麼點錢,全搭在她身上。
李芬凌晨回到家中,丈夫王沛坐在客廳,喝著茶水,嘴裡叼著雪茄。
李芬急著跟王沛分享喜悅,“老公,我們安妮馬上就會好了,林煙同意做手術了。”
王沛在電話裡就聽李芬跟他說這事,回來又重複一遍。
李芬興奮過頭,都忘記了,她早就彙報過。
王沛吞雲吐霧的說:“你答應的條件,我們做不到,送那個叫什麼陽的出國讀書,又要給五十萬,你當我們家開礦的?”
這兩年經濟低迷,大環境不好,李芬名下的酒店生意一直很蕭條。
輝煌已經不復往日,她清楚知道,她手裡可用的資金不多。
“我就那麼一說,手術完以後,我不承認就是了。”
李芬又說:“再說了,我們家有頂樑柱,定海神針,聽說顧明月又給了你一大筆錢,讓你幫忙理財,佣金肯定不少。”
提到這個,王沛冷了李芬一眼,到底沒什麼文化,想事情簡單。
他要的是顧明月的佣金嗎?他積累的是人脈跟資源。
想要順著顧明月認識陸家更多人,這是他難得可以跟頂級財閥家族靠近的機會。
王沛沉著臉,冷聲道:“這幾天就開始聯絡醫院,至於你答應的那些條件,別指望我砸錢出來。”
不放心的追問,“你確定她同意手術了?別中途反悔,浪費我們時間跟精力。”
李芬嘴角扯著,“她逃不了的,明天我已經聯絡律師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