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書的棋藝當真精湛!”衛瑜讚歎道。
“嗤,就你會拍馬。”秦楚歌哂然,把頭瞥向一邊。
“該拍的時候就要拍,我拍的可都是真心!”衛瑜不服。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就別鬧了。”沈畫書笑著一邊拉住一個,“畫衣這邊怎麼樣了?”
沈家姐妹關係極好,沈畫書心裡掛念著沈畫衣的畫作考核,自己那邊剛結束就匆匆趕來為妹妹坐鎮。
“放心吧,畫衣的水平咱們心裡還能不清楚?”秦楚歌開口道,“連著下四局棋,你也累了,先坐下休息吧。”
“嗯。阿珂和沫兒的樂器考核人數最多,想來也是忙的厲害。”
“她們再分兩小組,應該也快了。”衛瑜看了看時辰,“投花使們就快要到了吧。”
“他們倒是準時,可咱們的公主殿下卻還遲遲未到。”秦楚歌抿了口茶,淡淡道,“衛瑜,我醜話先說在前頭,她遲到我可以不在意,但錯過了匿名選舉,到時候就只能當著所有人面來考核了。是好是壞大家都看的明白,若拿不出手,你可不要怪我不講情面。”
“這是自然。”衛瑜也有些微惱,一是對秦楚歌的態度看不慣,二是埋怨沁華公主不懂事,信中寫清了時間卻不守時,這點放在哪裡都不是好的禮儀。
“容廷!清拙!你們來的這般早,怎的也不叫上我?”遠處,常曄的大嗓門首先傳來,人也很快地便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東陵殊與蕭澹繼續品茶,並不抬頭。
“衛姑娘、秦姑娘、沈姑娘,在下來遲了,還望贖罪!”常曄來到三人面前,有模有樣地抱拳作了個揖,但那眼睛卻一直瞟呀瞟地偷瞄衛瑜。
蕭澹涼涼地看著他,從小覬覦盛京明珠的少年們一直不少,但這常曄就屬於那種膽大又沒眼色的。
沒什麼太大威脅,卻又莫名地難纏。
“常二哥說笑了。”秦楚歌似笑非笑,“離請柬上的時間還有半個多時辰,我們這邊初審還未結束,還請常二哥先坐下喝杯茶。”
“好說,好說。”常曄不敢招惹這位行事雷厲風行的將門嫡女,向來言聽計從。
默默坐在東陵殊身側,見他二人新開了一局棋,並不搭理他,便專心致志地支著腦袋欣賞衛瑜的一舉一動。
她今天穿了一件宮緞素雪薄羅長絹裙,外披一件軟毛織錦曳地披風,整個人看起來素淨又纖弱。在頸週一圈絨毛的襯托下,巴掌大的小臉愈加瑩潤精緻,一頭長髮柔軟垂順,讓人忍不住想要拿在手中把玩。
常曄看著看著,感到面前視線被人擋住,不由向左側斜了斜,沒看幾眼又被擋了住…
如此反覆幾回,常曄終於察覺到不對,回眼盯向身前貌似投入下棋的挺拔身形,不悅道:“容廷,你作甚動來動去的?”
東陵殊指節修長,穩穩落下一子,淡淡道:“坐的有些累,活動一下。”
“你擋住我的視線了!”
轉頭,緩緩活動了下手腕,“喀嚓——”關節聲響。
東陵殊唇角一彎,狹長的眼眸看著常曄輕聲道:“其實,我不介意活動的更開些。”
“……”
常曄蔫了下去,扁著嘴收回了目光。
又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杜珂和常沫也相攜而來,有說有笑的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但這僅保持到見到常曄之前,一看到自家哥哥的身影,常沫的笑容立馬僵住,甚是緊張的瞅了瞅衛瑜。
倒是常曄沒事人一樣地站起來衝妹妹招手,幾步跑到跟前,咧嘴笑道:“小妹,累不累?”
“不累!哥哥,你怎麼來這麼早?”
“怕你考核辛苦,特意給你帶了愛吃的香酥卷。”
“還是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