襖的外面又穿了一件深黑色的衣服,手中帶著一把長刀,背後是一把弩,除此之外便沒有別的裝備了。許銘也差不多,不過腰間多帶了一把匕首。
劉衍更是簡單,只帶了自己的雁翎刀,除此之外便再無裝備了。
很快三人便消失在黑夜之中,在寒冷的黑夜中,飛速行進在鐵撅山之中,半個時辰之後來到了一處山崖的下面。
在沈拓的帶領下,劉衍和許銘以同樣的姿勢匍匐著向前爬進著,三人最終在一處土丘下隱藏了起來。
“二位請看,那邊的小路便是通往賊寇營寨的通道,除此之外再無他路。”
劉衍藉著月色望去,果然看到了一條山間小路,蜿蜒著通往山崖上。這條小路不算寬,差不多隻能並肩透過兩、三人而已,而且小路四周都是枯樹和灌木叢,就連山崖上也同樣如此,茂密的枯樹和灌木幾乎將山崖上的賊寇營寨給遮擋住了。
此時劉衍望著遠處隱隱約約的賊寇營寨陷入了沉思,旁邊的許銘也眉頭緊鎖,對眼前地形的判斷,也如同沈拓一般,為此而憂心忡忡。
隨後許銘湊到劉衍耳邊小聲說道:“甲長,這處賊寇營寨果然險峻,一旦開打,咱們大盤堡一定是先鋒,到時候兄弟們的傷亡必然巨大啊!”
一旁的沈拓也看了過來,小聲說道:“怎麼,劉總旗有什麼破敵之策嗎?”
劉衍微微點頭,然後小聲說道:“我的確是有些想法,不過還要再確定一下。”
說完,劉衍指了指前方三十多步之外的一處窪地,小聲說道:“咱們到那邊看看。”
隨後三人從這邊緊貼地面,快速爬到了前方的窪地內。
劉衍抬頭望去,只見山崖上的賊寇營寨清楚了一些:那是一處平坦的山崖,上面隱約有許多的房屋,夜色之下還有燈光閃爍著。
在山崖四周植被茂盛,現在正是寒冬之時,那些植被全都落了葉子,甚至直接在寒風中變成了枯樹。
“我想我找到破敵之策了。”
沈拓和許銘都是一陣激動,沈拓更是暗暗吃了一驚,壓低了聲音問道:“劉總旗有什麼辦法?”
只見劉衍目光犀利,用很小的聲音,說出瞭如同驚雷一般的話語:“燒山!”
“燒山!”
許銘和沈拓都極度震驚,萬萬想不到,劉衍竟然準備用這個最為簡單,同時也最為殘酷的辦法剿匪!
許銘說道:“甲長,這、這會不會太有傷天和了?”
沈拓也說道:“雖然現在正值隆冬時節,這裡也遍佈樹木,山中又幹冷多風,可是這個辦法也的確有些過了。”
劉衍看著二人冷笑道:“你們別忘了,那些都是賊寇,手中沾滿了百姓的鮮血,不知道犯下了多少罪孽,殺他們用不著有任何負擔,也不限任何手段,明白嗎?”
許銘和沈拓都不是偽善、迂腐之人,聽了劉衍的話,便再沒有任何反對的話。
三人又在這裡看了一會兒,便準備一同從這處窪地撤回營地去。
可就在這時,前方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劉衍三人急忙停下,緊盯著前面漆黑夜色下的山地。
只見幾個火把出現在夜色之下,在火光的照耀下,七、八個漢子正朝著這邊走來。那幾人全都身穿厚厚的棉衣,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兵刃,從那幾人臉上的煞氣看得出,都不是什麼善類。
“這大晚上的都要凍死人了,還要到這邊巡夜,真不知道大當家是怎麼想的!”
“你不知道啊?死人了!”
“你傻了啊,咱們山寨哪天不死人啊!”
一個漢子譏笑著說道:“前幾天一夥兄弟下山巡查,遇到了幾個官軍,直接被殺退了,死了好幾個兄弟,大當家的因此震怒,這才下令加強山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