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說,那就說一說你的姓名和來歷。”
“老子賈景濤,別的你也別問了,老子決不會說。只不過念在你劉衍也是一條漢子,所以老子勸你一句,快點將我們幾個放了,也許將來你落難的時候,老子還能替你求求情,要不然早晚有你哭的時候!”
“賈景濤?”
劉衍微微皺眉,對張義說道:“我好想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挺熟悉的。”
那賈景濤聞言頓時有些慌亂,眼神閃躲的看向一邊。
“對了!”
劉衍猛地一拍大腿,說道:“你是徐家的家丁教頭!”
賈景濤見狀頓時洩了氣,萬萬想不到自己的名號這麼響,劉衍竟然知道自己!
看著賈景濤的樣子,劉衍笑著說道:“哈哈,幸虧那一日跟管隊大人喝酒的時候,管隊大人提起過一句,要不然今日便要嚴刑伺候了,等你到了下面,可要好好保佑管隊大人官運亨通啊!”
說完劉衍起身便朝外走去,同時還丟下一句話:“他們幾個沒用了,全都砍了,首級給我裝好備用。”
張義一邊拔出腰刀,一邊舔著嘴唇答應著,眼神凌厲的走向了賈景濤等幾個俘虜。
“哎!哎!劉總旗不要啊,你不想知道孫謙和流賊之間的事情嗎?我家老太爺收高粱就是為了幫孫謙,用高粱跟流賊換兵刃,他們……,哎?先將刀收起來啊!”
劉衍站在庫房外面,並沒有制止張義,反正現在孫謙已經死了,他與流賊之間的事情也翻了篇,自己也沒有什麼可以做文章的,問出來就算彌補一下自己心中的好奇,問不出來也就算了。
隨後一聲慘叫傳來,賈景濤頓時沒了聲音,緊接著便是幾個俘虜拼命哭喊的聲音傳來,不過張義卻不為所動,手起刀落,一刀一個將幾個俘虜全部斬首。
劉衍回頭一看,只見張義將腰刀插入刀鞘,然後雙手提著五個血淋淋的首級走了出來,臉色卻沒有什麼變化。
劉衍微微點頭,暗道:“這個張義還真是個好苗子,將來到了戰場上是個狠角色。”
“將賈景濤的首級單獨留著,與孫謙的首級一起,全部給我裝起來。”
“是!”
轉眼到了中午,曬鹽場的首尾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劉衍當眾宣佈了撫卹標準。
曬鹽場的婦人、軍戶男丁凡是死亡的,每人一次性發放十兩銀子的撫卹,受傷的,按照傷勢輕重,每人發放三到五兩不等的撫卹,如果殘廢了,則由大盤堡負責贍養終身,每月發下兩米用度若干。同時所有人的喪葬和診治的費用,全部由大盤堡承擔。
墩軍這邊基本也是這樣,只不過劉衍將撫卹的金額提高,陣亡墩軍每人發放二十兩銀子,受傷的發放五到十兩銀子。殘疾的墩軍一樣奉養終身,喪葬費用和診治費用也是大盤堡承擔。
劉衍說完之後,所有人都歡呼了起來。
昨晚的事情要是放在別的屯堡,這些墩軍和軍戶死了也就死了,碰上心腸軟一些的上官,也就是給個三錢、五錢的散碎銀子,用草蓆一裹,找個地方直接埋了了事。
可是在大盤堡,劉衍卻發下了這麼多的撫卹銀子,還會承擔一應費用,這樣的上官可謂是聞所未聞的。
一時間,在所有人心中,劉衍這個總旗官甲長便是自己的恩人,如果現在劉衍一聲令下讓眾人去拼命,這些軍戶、墩軍絕不會有半分遲疑,哪怕是對上建奴鐵騎也會一往無前悍不畏死,這就是恩義的作用。
當然,劉衍也絕不會僅僅依靠恩義去籠絡人心,還要推行法度。
隨後劉衍便將張義、苗紹、王越這三名小旗官叫了出來,當眾問道:“昨晚的激戰中,可有墩軍臨陣畏縮、不聽號令的?”
張義和王越都是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