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撫、或是對壘,我軍都可從容應對。”
皇太極說道:“北京城城高池深,城中也有京營兵馬駐守,我軍急切之下不一定可以速破,一旦被劉衍率部堵在城下,對我軍將非常不利。”
“另外,朕也無意現在就拿下北京城,有崇禎小兒在北京坐鎮,劉衍就要分兵守城,可以拖住劉衍不少的兵力,甚至可能會頻頻詔令,讓劉衍疲於奔命。”
阿巴泰說道:“陛下意圖高深,臣等佩服!”
當日各旗旗主散去,便紛紛部署兵馬出城劫掠
,多爾袞與多鐸也各帶了三千鐵騎出發。
滿州正白旗和鑲白旗的兵馬駐紮在薊州城外,在南門不遠處,此時多爾袞和多鐸集結了兵馬,途徑關押兩萬薊州男丁的臨時營壘,便停了下來。
多爾袞看著營壘中被長長的繩子串聯在一起的男丁,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明國男人就是懦弱,看著妻子被姦淫,孩子被殺戮,自己卻不敢戰死,還要被我大清勇士當做衝陣的死兵!”
多鐸咧著嘴笑了幾聲,隨後臉色一變,帶著一分凝重說道:“只是不知道那劉衍是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能將這樣的百姓操練成新軍那樣的強兵。”
多爾袞冷聲說道:“哼!劉衍再強也只是一人,我早晚必殺之。”
說完,多爾袞便策馬跑動起來,帶著三千鐵騎向南面趕去。
多鐸看著多爾袞的背影,微微皺眉,暗道:“決不能輕視劉衍,此戰漢軍旗那些阿哈能頂得住嗎?”
與此同時,皇太極在府衙後院的一間花廳內,正躺在一張躺椅上,身邊站著豪格。
“各旗的兵馬都出動了?”
豪格恭敬地說道:“阿瑪放心吧,都出發了。”
“多爾袞和多鐸去了哪邊?”
“南面,他們各帶三千兵馬,都去了南面。”
“哼!他們倒是機靈,南面各處靠近明國的大運河,相比之下更加富庶,自然劫掠的人口、財貨也會更多。”
“阿瑪讓各旗去劫掠,難道真的是因為糧草不足?”
皇太極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向豪格,說道:“不是朕不想迅速進軍,而是各旗旗主不願意。”
“啊?這怎麼會?現在趁著劉衍部沒到,正是進軍的最佳時機,他們為何不願意?”
皇太極看著不明白的豪格,心中有些急躁,牽動了火氣,劇烈的咳嗽了好一陣。
豪格急忙端來清水,皇太極喝下壓了壓,這才繼續說道:“我大清這段時間災情嚴重,各地的漢民都開始吃人了,就連各旗的貧苦旗丁都快要斷頓。在這個時候,朕起傾國之兵南下,還從各旗調集了大批的錢糧,這才湊齊了大軍補給,那些旗主能樂意嗎?”
“按照朕的計劃,大軍在四天前就應該攻下薊州城,然後全軍向西進攻北京城了。這一路上多鐸、多爾袞帶頭拖延,代善、阿巴泰,還有那個沒有腦子的阿濟格,哪一個不是明裡暗裡跟朕唱反調,致使大軍進展緩慢?”
“哼!他們不就是看朕病倒了,認為朕時日不多,所以才有這般膽氣?可是他們想錯了,朕即便是病體沉重,也依然是大清的皇帝,依然是數十萬勇士的主子!”
皇太極盯著豪格,說道:“漢人有句話:抑鬱取值必先予之。朕要推著各旗上陣,想要他們與劉衍血戰,就必須先給足他們好處。讓各旗在薊州屠城是好處,停下來讓他們劫掠各處也是好處。拿了朕的好處就要聽從號令,五天之後,如果有誰還
對朕陽奉陰違,就不要怪朕了!”
豪格恍然大悟,說道:“兒臣明白了!”
“嗯。以後這江山都是你的,萬事都要多想一想,特別是對多爾袞、多鐸二人,更是如此,他們都是狼子野心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