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後的張溫陡然失去莫羽的力量支撐,緩緩倒了下去,她慌忙轉身扶住張溫,一面回頭對小孩大叫:“小招,快走。”
莫羽苦笑著問天亦:“現在怎麼辦?”
天亦咧嘴一笑,臉上的表情猙獰可怖,陰森森地說:“全部殺了。”
呂敏芬一聲尖叫:“不要,他還只是個孩子!求求你們不要殺他,要殺,殺我好了,放了他們,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我給你們錢,我有好多好多錢。”
呂敏芬一邊哭喊著,一邊將張溫放到一邊的沙發上,飛一樣撲上去一把抱住了小男孩,然後迅速地退到了張溫的身邊,驚恐絕望的眼神帶著哀求看著莫羽,身子因害怕而顫抖起來,口中仍自低語著:“不要殺他們,我給你們錢,求求你們。”
小男孩可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壞了,被媽媽緊緊地摟在懷裡,過了一會才哇地大聲哭了起來。
莫羽二人呆立原地,任由呂敏芬將男孩抱入懷中。兩人你眼望我眼,過了一會,莫羽才輕輕地說道:“天亦,不由,就由你來處理這件事情吧?”
點點頭,天亦往前走了一步,呂敏芬懷抱著男孩立時退後了一步,奈何身後是沉重的真皮沙發,她的身體緊緊地貼在張溫身上,再也無法後退,只好哭喊著:“不要過來!”
天亦獰笑了起來:“現在知道害怕了?當初殺死碧採的男友時怎麼不想想人家的感受?你不想你兒子死對不對?好,我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自盡在我面前,我就放過你孩子和你的姦夫。”
呂敏芬神經質地大叫起來:“什麼姦夫?他不是姦夫,他是我的愛人,是碧人和他強行將我們拆散的。”
碧人和是碧採的父親的名字,莫羽突然開口道:“天亦,等一下,聽聽她怎麼說。”
天亦聞言適時止步,臉上的表情亦松馳了下來,剛才繃緊肌肉作出猙獰兇惡的表情,不知道他有多辛苦。
莫羽以儘量和緩的語氣問道:“你是說,是碧人和強行將你們拆散的?”說話間,不由自主地往前跨了一步。
“你不要過來!”呂敏芬一聲大叫,有些歇斯底里地抱緊男孩,又往後縮了一下,可能是過於用力的結果吧,男孩哭得更大聲了。
“好,我不過來,你說說你和張溫的事吧。”莫羽連忙止步,並拉著天亦後退了幾步表示沒有惡意。
呂敏芬神色悽惶地看了懷中的男孩一眼,又掃過昏迷的張溫,最後茫然地看向莫羽的方向,眼中滿是濃濃的失落與悲傷。
莫羽知道,她雖然好像在看著自己,但空洞的眼神顯然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她低沉的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天際傳來,悠悠地給莫羽講了起來。
“我是外地人,大學畢業後到杭州工作,在碧人和的公司當文員,後來認識了開出租的張溫,我們彼此愛慕,相互照顧,沉浸在幸福之中,我甚至已經有了張溫的骨肉,可是,碧人和那個老鬼垂涎我的美色,利用不正當的方法得到了我的身體,然後更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嫁給他,他就殺死我在家鄉的家人,我知道,他有這個能力,不得以,我只有妥協,嫁給了他,他給我穿最好的衣服,住最好的豪宅,每天山珍海味,可是我卻如同關在金絲籠裡的鳥兒般失去了自由,自尊還有我的愛人和對於未來的美好憧憬。我不不甘心,我要報復,於是我對他千依右順,獲得了他的信任和寵愛,十一年了,當時我還是個二十一歲的青春少女,可是他卻將我變成了一個充滿了恨的女人。”
呂敏芬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陰狠起來:“我將張溫招聘來當了我的司機,揹著他我們找回了當時的甜蜜,後來碧採要和她的男友結婚,在忌恨心的驅使下,我便百般阻撓,我要讓他的女兒承受和我一樣的痛苦,後來,張溫莫名其妙地擁有了奇異的能力,於是,我想到了一個更加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