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八岐靈活地扭動蛇腰閃過,另一個頭顱一張口往蚢的龍爪咬來。
蚢當然不會讓他咬著,巨尾一擺,從後拍向八岐。
兩個巨大的怪物在東京繁華街頭展開了劇烈的搏鬥。高亢的叫聲和疾烈的風聲緊攝著所有人的心靈。
已經奄奄一息的渡邊純一倒在廢墟上,望了在上空翻滾相噬的八岐和蚢一眼,心中湧起絕望的悲哀,那個長著八個頭顱,傳說中的邪惡神明真的是自己為之敬佩,並以之為目標奮鬥不休了二十幾年的橫濱無衛嗎?那個冷靜,平和的橫濱無衛真的只是八岐邪惡的一個頭顱而已嗎?還是這一年的閉關才另橫濱無衛變成了他邪惡的傀儡?
渡邊純一無力地苦笑了一下,望了胸口處的一個大洞一眼,紅色的血液早將白色的衣衫染紅,渡邊純一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沒有人能在心臟被完全擊碎後存活太久,渡邊純一感覺疲倦襲來,他再也不願意思索這一切,一生的過往卻如同播放電影般在腦海中掠過,最後浮現一個白衣勝雪的倩影,渡邊純一想起了那個雖然僅見過一面,卻深深刻入自己心靈深處冰雪般純潔的女子和她絕色的容顏。這一刻,她裙裾飛揚,向他展露迷人的微笑。
能在臨死前還有個人可想,也算是一種幸福了嗎?渡邊純一臉上露出一個安詳的笑容,雙目緩緩合上,生命離他而去。
蚢舞動巨大的身軀猣往八岐擊去,在空中帶起尖利的嘯音,八岐扭身閃過,舞動其中一個頭顱往蚢身軀咬去,蚢一著落空,收勢不及,重重拍打在菊花大廈的廢墟上,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同時擊起無數碎屑灰塵,往四面擴散開,頓時煙塵瀰漫了所有人的眼睛。
眾人人倉惶後退,警察們的包圍圈又擴大了不少,很多人已經被眼前的景象嚇得癱倒在地上,警察們亦是目瞪口呆地望著空中飛舞的兩個巨大身影。
很久後,才有人記起拔打電話向高層反應。
異界生物們興奮望著在空中如同神龍般飛舞自如的蚢,眼中均露出敬佩神色,只有蚢,只有他們的王,才能在天空自由地翱翔飛舞。
八岐一口咬空,身子迅速後退,蚢的巨尾重重擊打在地上,將水泥地面打得斑駁盡碎,露出一個一米多深的缺口,銳利的石頭盡數往八岐退去的方向飛去,八岐閃避不及,身上立時被無數碎片擊中,好在它面板夠厚,除了感覺一點疼痛之外,並無多大傷害,卻將他心中的怒火激起。
八岐仰天狂吼一聲,七個頭顱發出震天的吼叫,聲音仿若九天雷鳴,滾滾而來,直衝上天,將夜空中的雲層迅速排開,露出一片明朗的夜空,深深淺淺的星辰眨動神秘的眼眸注視著人間的爭鬥。穿雲裂帛的聲音洞穿在場所有人的耳膜,警察們拋開手中的武器,疼痛讓他們在地面上打起滾來,一時間此起彼伏的哀嚎聲在東京鬧市區響起,到處都是因耳膜被擊破而痛苦打滾的普通人類,鮮血將他們的面上渲染得形態可怖,異界生物們再不理會手中的人質,開始運功抵抗八岐的音波功勢,高亢尖銳的聲音仍在繼續,一波波地侵襲著異界生物們越來越脆弱的心靈。
警察中極少數的幾個異能者一見形勢不對,迅速後退,遠遠跑開幾公里,才勉強能承受這聲音帶來的可怕影響,相互對視了一眼,俱為自己僥倖逃脫大劫而感到欣慰。
銳利無比,襲人心智的聲音如同波浪般一波波侵襲著異界生物們的心靈,一些修為較弱的腦海中已經出現了心煩意亂,群魔亂舞的幻覺,如果被八岐的魔音侵擾心神的話,將會癲狂而死,這樣的結果比之耳膜被震碎不知要可怕多少倍。異界生物們有生以來第一次開始羨慕起在地上痛苦翻滾的脆弱人類來,他們雖然承受著肉體上巨大的痛苦,但至少他們還擁有自己的靈魂。
就在異界生物們即將抵抗不住的時候,一聲龍吟般的清越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