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還在熟睡中的衛嬈感覺有人在她臉上塗塗畫畫。
肯定是趙戈那個無聊的小魔王,除了他誰還會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猛的睜開眼,卻發現溪拿著帕子正給她擦臉。
&ldo;母親,你幹什麼?&rdo;戒備的衛嬈馬上放鬆警惕,揉揉眼睛又躺下去,還想在睡一會。
昨晚被趙戈折騰的那麼晚,她還沒有睡醒呢。
&ldo;沒事兒,你睡你的。&rdo;溪笑兮兮的說著,又用濕帕子抹她的臉。
哎呀!這樣還叫人怎麼睡啊!
煩躁的衛嬈睡意全無,無奈起身,質問母親,&ldo;你到底想幹什麼呀?&rdo;
&ldo;沒什麼,就是想把你臉上的灰抹掉。&rdo;溪慈愛道。
&ldo;因為趙戈嗎?&rdo;衛嬈稍微一想,就猜到了,她母親想攀上富二代的心思比司馬昭肖想王位還要強烈。
可是,母親從來都沒有問過她的意見,想到這裡,她的聲音冷了下來。
感覺到她的不悅,溪連忙揉揉她的頭髮安撫道:&ldo;女娃,以前在你臉上抹灰那是無奈之舉,現在大管事已經對咱們構不成威脅,你不必在遮遮掩掩了。
你一天比一天大了,應當知道奴隸生活混亂,女奴們有很多懷孕了都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她們生下的孩子還是奴隸,然後奴隸子再生奴隸子,就想一個死局,無線迴圈,永遠被奴役,永遠被欺壓,沒有光明,沒有希望。
你長得漂亮,就像一片慄米苗地裡盛開的鮮花,可是再鮮艷奪目,也終究是低賤的雜草,會被剷除的。
只有攀附上強大的人,你才會長的更好更旺盛。
母親覺得少主子就是可以護住你的人,你容顏醜陋時他都不嫌棄你,若是讓他看到你的真容肯定會喜歡你的,你聰明伶俐,討他歡心必是易事,說不著他一高興就脫了咱們的奴籍,到時候你的孩子就是主子了。&rdo;
溪彷彿幻想到衛嬈以後的幸福生活,唇角不自覺的揚得更高了。
她幻想的幸福生活裡沒有她自己!
衛嬈一肚子的火都被這個認知澆滅了,母愛純粹無私,可再怎麼無私,也不能罔顧她的意願。
還有她母親的這個三觀有的太不正確了,今天她一定要跟她好好掰扯掰扯。
&ldo;母親,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有自己的想法,在我眼裡,侍奴是比耕田奴隸更加可憐的人。&rdo;
溪不解,侍奴哪裡可憐了?她們吃穿用度都比奴隸好很多,有些得寵的侍奴,主子還給配了奴隸使喚,怎麼看都比奴隸高貴很多。
溪正想勸說,卻聽女娃接著決絕道:&ldo;我寧願遮著容顏當一輩子耕田奴隸,也不願意委身事主。&rdo;
溪的眼睛都瞪圓了,傻丫頭,那怎麼能叫委身呢,那明明是高攀,再說,沒看出女娃有多討厭少主啊,怎麼就那麼反感當侍奴呢?
&ldo;可是,你總要嫁人生子的,少主子無論從相貌家勢都是你的上上之選。&rdo;這麼好的姻緣女娃怎麼就看不上呢?
&ldo;可是嫁人是兩情相悅,相互尊重的事情,並不是拔莊稼地裡的莊稼苗,誰長得壯實就留下誰,再說我是絕計不能接受男人三妻四妾的,要讓我給別人做小,我寧願一個人孤獨終老。&rdo;
看著溪震驚的表情,衛嬈撇嘴,她準備的長篇大論才說了三分之一,就把母親嚇得了,算了,算了,古人迂腐的思想哪是一天兩天就能改變得了的。
&ldo;母親,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我現在還那麼小,你就急著讓我嫁人了。&rdo;衛嬈癱在她懷裡撒嬌打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