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笑頭答應,裝了幾片衛嬈拿來當零嘴的鍋巴給趙戈帶著路上吃。
一直壓著怒火的荷兒滿臉嫌棄,抓起來就要往外面扔,卻被趙戈攔下了,&ldo;你幹嘛,這些可都是好東西,吃起來可香了。&rdo;
&ldo;少主,奴帶了你最愛吃的蜜糕,這些東西,留給他們自己吃吧。&rdo;荷兒的聲音淒楚婉轉,聽起來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樣。
蜜糕是用蜂蜜和麵粉做成的糕點,由於小麥產量低,麥穗磨成麵粉又極其麻煩,是以大衛國人很少種植,這樣以來,麵粉就成了稀有食物。
蜜糕更是難得的美食,荷兒為了得這些蜜糕討少主子歡心,把自己積攢多年的刀幣都花完了。
&ldo;還有蜜糕啊,好好好,都留下,都吃都吃。&rdo;得了零食的趙戈興奮得像個孩子,一點也沒注意到荷兒情緒上的變化。
少主子對自己漠不關心的態度割斷了荷兒一直緊繃的心絃,多年來壓抑在心中的苦悶一下子爆發出來,淚腺是宣洩痛苦的唯一出口,可不知道怎麼的,再多的淚水都沖不走她心裡的委屈。
正在品味蜜糕美味的趙戈突然聽到隱忍的哭泣聲,一抬頭,發現,荷兒正哭得滿臉淚水了。
嘴裡的蜜糕陡然變得索然無味了,趙戈趕緊安慰荷花兒。
&ldo;你怎麼了?哭什麼?&rdo;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哭了呢?難道是因為早上他兇了她?
他平常有比這更兇的時候,也沒見她掉過眼淚啊?
&ldo;少主子,你什麼時候跟奴行歡?&rdo;荷兒抓著趙戈的衣袖執意要一個答案。
&ldo;唉呀!怎麼又提這個事啊?&rdo;趙戈不耐煩地掏掏耳朵,這兩年荷兒天天把這個事兒掛到嘴邊,每天問的次數比一日三餐都多,問得他都煩躁死了。
都跟她說了多少遍了,他現在還不想要孩子,過些年再行歡,她為啥總是要催促他呢?
明明是兩情相悅,水到渠成的事情,總是被她掛在嘴邊催促著,當歌謠一樣唱誦著,他反感透了,總感覺自己被逼迫了,不是心甘情願的。
荷兒知道少主子不耐煩,可是她更加不耐煩好嗎?她到底是女子,天天跟主子求歡,還求不到,臉面什麼的早就丟完了。
可是,她不得不求啊,她一生的富貴都得仰仗著他,他是她的天,是她的太陽。
&ldo;少主,荷兒都十八了,正是容顏鼎盛的時候,再等兩年顏色漸老,少主子怕是再也瞧不上荷兒了,荷兒生來就是伺候少主子的,荷兒想把自己最美好的年華都給少主子。&rdo;少主子一天比一天大了,主子這兩年都在給他張羅娶妻的事情。
趙家現在��城首富,尋一個如花似玉的嬌人兒做正妻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到時候有正妻看管著,她就更沒有機會接近少主子了。
那她的後半生可怎麼活啊?
荷兒越想,越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失敗的通房丫鬟了,都十八了,還沒勾到少主子的魂兒,
荷兒的眼淚越抹越多,趙戈反而笑了起來,&ldo;嗨!我還當你憂心什麼呢?這都不是個事兒?即便不行歡,我也會讓你伺候我的,我會養你一輩子的。&rdo;
女子的眼淚怎麼那麼淺啊,這才多大點事兒就哭得昏天暗地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死了爹呢?
趙戈少有的耐心安撫,荷兒完全不接受,反而他沒心沒肺的笑容刺激的更加傷心了。
她的眼淚根本換不來少主子的關心 ,養她!養她又不疼愛她,還不如養個寵物呢?
衛嬈醒來的時候,天都快要黑了。
都怪趙戈太能折騰了,昨晚瘋到那麼晚,今天她都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