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大宅外,向禾仰頭看著這大宅子。
刑寂站在她身側,心底再次肺腑,莫不是真的看上王公子了?!
向禾不知他心中猜測,只一心看著那大宅之上,“邢寂,咱們青天白日爬牆,會不會不大好?”
“……”邢寂思緒瞬間飛走,“姑娘,我覺著不大好……”
不說大白天的隱藏不了身影,單單這附近偶有百姓經過,只一眼便能看到,他們根本沒有爬牆的意義……
“行吧。”
向禾努嘴後退幾步,沿著外牆走了一會兒,一陣微風拂面而過,忽感這風中有一股黏膩的氣味兒,冰冷的氣息瞬間纏繞全身,看來此處便是王老夫人所在的院落。
眉間微微蹙起,雙手在腹前結印小聲唸叨一句,身上的寒意剎那消散。
雙手晃動幾下轉身,“行了,咱們過去西市吧。”
邢寂面染疑惑,“姑娘不再看看?”
“不用了,去西市買些東西,今日家裡還得暖灶,我得早些回去才行。”
邢寂還想再說什麼,但他只是一個侍衛,不適合多問,只能息了心思跟上。
兩人去了西市買了不少東西,邢寂兩手抓,身前還得抱著一大包,向禾則抱著她的布匹悠閒走在前頭,果然購物就得帶個男人,東西有人拿,還得負責帶路。
刑寂無怨無悔跟在身後,路過百姓看到這架勢,三兩聚在一起說笑著。
一路走到城內山郊,獨一處的私塾頗為顯眼,門外便停著一輛馬車,賀歲安和向陽兩兄妹遙手等候。
刑寂先將東西放上馬車,向禾則拿出一個布包來,回頭看了一眼向陽向雲,“你倆先上馬車,在裡頭等著。”
兩人眨巴著眼點頭,待他倆上去之後,向禾從裡頭掏出兩張黃紙,再拿出那捨不得買的硃砂,以筆尖蘸取些許在上頭一筆成字。
賀歲安看著她仔細吹乾,笑道:“這是在……畫符?”
“是呀,”待吹乾後她折成三角形遞給竹楠,“麻煩竹楠幫我交給王家大少爺王榮興,便說是賣大貓的向姑娘給的,放在老夫人身邊可緩和症狀。”
竹楠將信將疑接過,“萬一王少爺他不信不要呢?”
“唔……一日內若無效果,便讓他扔了就是;若有奇效,可去向家村尋我。”
“是。”
竹楠領命快步離開,賀歲安笑著眯起的眼顯得狹長,“王少爺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兒?竟還親自給他畫符。”
向禾儘量壓低聲音,“是他家老夫人被陰物纏身,我今日有事兒要忙,不然都想親自登門去解決,賺些快錢。”
今日買了不少東西,也花了幾百文,這錢真是不經花……
咋就不能整個身穿呢,她自己的身上大把銀器,還有厲害的武器……
見她面泛愁容,賀歲安率先上了馬車,“不是急著歸家嗎?”
“哦哦!咱們得趕回去暖灶,一夜沒回去,阿爹阿孃該擔心了。”
她趕忙鑽了進去,把自己買的東西推到角落,免得擋著人。
刑寂一勒韁繩,大馬步步遠離私塾。
賀歲安在馬車內,向陽和向雲顯得十分拘謹,都不怎麼敢說話。
見他倆緊張,向禾指了指兩人的布包,“你倆看會兒書?”
“哦、哦!”
他倆忙慌掏布包,這是向禾提議,蘇氏親手用向禾穿不了的衣衫做的布包,方便他們裝東西。
向陽向雲默默看著書,向禾則抱起布匹撫摸,“香染坊的布匹,是真的滑手。”
看她手上不停撫摸,聲聲誇讚,賀歲安搭在膝上的右手輕捏,“這城裡最出名的染坊便是香染坊,你買這布匹是要拿回去製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