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微微一低頭,唇就覆在了蘇揚的面頰上。
他一點一滴地吮吸著蘇揚流下來的淚水,內心一陣陣抽搐,半晌,蘇揚把他往後推了推,自己抬手抹了抹眼淚,“不好。”
屋子裡除了因為電壓不穩而發出的“噝噝”聲,沒有一點聲響。
薄晉洲驀地輕笑一聲,靠在沙發的扶手上,輕佻地開口:“死活都不肯離開這兒,該不會,是因為在這兒見令均比較方便吧?如果是因為這個,你大可以放心,就算是……”
“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落在薄晉洲稜角分明的臉上。
他的目光落在茶几上放著的玻璃杯上,片刻之後,他收回目光,再度看向蘇揚。“就算是搬回那邊,他也隨時都可以去看你,我保證不會影響你分毫。”
“薄晉洲,我收回之前的話。”蘇揚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在他以為她就要答應跟他回家的時候,蘇揚沙啞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我收回我說過的,這輩子你休想跟我離婚。薄晉洲,我們離婚吧。”
薄晉洲怒極反笑,站起身來就要去抱小薄荷。
蘇揚急急地起身上前阻攔,被他一把推開,重重地跌在沙發上。
“離婚是嗎?好啊,孩子歸我,其他的歸你。”薄晉洲的手狠狠地攥在包著小薄荷的棉被上,他在賭,賭蘇揚絕對捨不得他們兩個人共同的骨血。
果然,“我什麼都不要,你把孩子給我。”說著,她作勢起身來接孩子,又被薄晉洲推到了沙發上。
“你憑什麼?你有穩定的工作嗎?有可觀的收入來源嗎?”更惡毒的話還沒說出來,蘇揚的眼淚就又流了下來,薄晉洲眯了眯眼,極力忍住滔天的怒火,“死了這條心吧,就算鬧上法庭,你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勝算。別忘了,霖海市最有名的律師就站在你的眼前。”
……
觀瀾花園坐落於霖海市的東城區,交通便利,開車不到十分鐘就是霖海市最繁華的商業中心。
這個地方,蘇揚曾經住了一年多。
車子開進小區的時候,小薄荷無意間摁到了開窗鍵,車窗緩緩滑下,涼風一股腦地灌進來,薄晉洲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往右一拐,進入地下車庫。
下車以後,薄晉洲抱過小薄荷,抬了抬自己的胳膊,“鑰匙在衣服兜裡,掏出來一下。”
這是蘇揚曾經做過無數次的動作,兩個人感情最好的時候,薄晉洲老是在她面前耍賴,每次都趁她掏鑰匙的時候一把把她抱在懷裡。
這麼幼稚的遊戲,兩個人玩兒得樂此不疲。
那個時候蘇揚經常打著他的胸膛說他幼稚,然後手就會被他捉住,反過來被他撓癢癢。
動情的時候,薄晉洲曾經氣喘吁吁地對她說:“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跟一個不庸俗的人一起做庸俗的事情。”當時他壞笑著把她擁到懷裡,緊接著就做起了他口中“庸俗的事情”。
想著想著,薄晉洲突然停住了腳步,在蘇揚撞上玻璃之前騰出一隻手環住她的肩。
蘇揚回過神,把那串鑰匙胡亂在門禁上一掃,玻璃門“嘀”的一聲開啟了。
門內的保安正在打盹兒,聽到門響的聲音噌地站起身來,迷迷糊糊地衝兩個人笑了笑,“薄先生薄太太。”
薄晉洲衝他微微點了點頭,手上使力,帶著蘇揚徑自走向電梯。
小區每棟樓只有六層,電梯直接入戶。
買房子的時候薄晉洲還沒再次遇到蘇揚,他只是想著一次性買一套大的,省得他爸媽從國外回來還得住賓館。
卻沒想到,房子剛剛裝修完,蘇揚就出現在了事務所。
他先是急著把蘇揚拐到這邊住,後來是急著結婚,這麼看來,這套房子倒像是冥冥之中他為她準備好的婚房,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