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空出來的一隻手把已經裝好的幾個大袋子拎了起來。
三女一男外加一個孩子的組合實在是吸引人的眼球,一路上,薄晉洲和蘇揚倒是沒怎麼在意路人的指指點點,許笑笑尷尬得低著頭,彭璐就更不用說了,時不時暴躁地踢踏著走路。
薄晉洲選了家蘇揚比較喜歡的店,見彭璐沒什麼意見,也沒問問許笑笑,直接抱著小薄荷走了進去。
彭璐拽了拽蘇揚的衣角,向她使了個眼色,卻見蘇揚聳了聳肩,一副她怎麼知道是什麼情況的樣子。
憑心而論,許笑笑完全就是薄晉洲會喜歡的樣子,開朗、活潑、長得白白淨淨。可明明是跟蘇揚完全相同的型別,彭璐卻怎麼看她都不順眼。
一頓飯的時間,大家各自心懷鬼胎,只有小薄荷在薄晉洲懷裡待得安穩,時不時地抿一口薄晉洲盛在勺裡的湯,開心地直跳。
蘇揚吃飯快,放下筷子的時候,其他幾個人都還在吃,她捏了捏彭璐的手,“你們先吃,我去取衣服,馬上回來。”
彭璐衝她點了點頭,說了句“也行”,衝蘇揚擺了擺手。
獨自出了餐廳,蘇揚直接右拐,順著電梯下了一層。
她寄存衣服的店離吃放的地方有些遠,一路走去,她只顧著往前走,驀地一側頭,突然看到反光的鏡面裡一個帶著黑色鴨舌帽的人亦步亦趨。
恐懼感襲來,蘇揚僵在原地,直到那個人跟了上來,站在她的面前,她才害怕似的往後退了一步。
“蘇揚,好久不見。”
她定了定神,“你跟蹤我?”
卻見那人像是聽到笑話一般聳了聳肩,“跟蹤本來就是我的工作。”
“可是跟蹤我不是你的工作。”蘇揚側了側身,準備從他身邊繞過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幾乎是拖著,把她拽到拐角處沒人注意的夾縫處。
“你到底想幹什麼?”蘇揚咬了咬牙,直愣愣地看著他。
他微微勾了勾唇角,“這半年你不是挺乖的嗎?怎麼又跟令均接觸起來了?這還不夠,你不是跟你老公離婚了嗎?怎麼又在一起吃飯了?”
蘇揚覺得像是有一盆冰水澆在了她的頭上,漫長的半年裡,她以為那個人不會再對她有所戒備,卻沒想到,沒有人找她,是因為她一直深居簡出。
“我是我老公離婚了,可他畢竟是我孩子的父親,我怎麼可能完全避開跟他的接觸?”
“那就跟我沒關係了。”戴著黑色鴨舌帽的人輕哼一聲,“我要保證的,是令均的絕對忠誠和秘密的絕對保守,至於你,本來就是一個意外,如果因為你對令均產生了任何的影響,誰都沒辦法保你第二次。”
“殺了她,一了百了。”那個人冰冷的話迴盪在蘇揚的耳邊,她甚至還記得他說出這話時自己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的感覺,那是一種自己的生死被別人攥在手心裡的感覺。
不知不覺間,蘇揚的下唇已經被咬得發白,她橫了橫心,“既然你一直在監視我,應該知道,薄晉洲什麼都不知道。既然這樣,你又何必在我和他的身上費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我說過,令均的事情,我死也不會告訴第三個人。”
“你說過?”他冷笑一聲,“你還說過,不會離開堃市。”
“現在通訊那麼發達,我離不離開堃市又有什麼分別。”蘇揚瞪著她的雙眸變得通紅,她眼看著他的面孔離自己越來越近,似笑非笑的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
她退無可退,只能側開頭,任憑他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脖頸上。汗毛全部立起來的冰冷感再度襲來,時間彷彿停滯了一般,她甚至屏住了呼吸。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過,半晌,那人鬆了她的手腕,目光深邃地看著她,“我說過,我要保證的,是令均的絕對忠誠和秘密的絕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