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累垮。與明軍不同,北平軍一向不搞營寨,後軍把睡袋和帳篷發下去,將士們把帳篷一搭,鑽進睡袋裡就可就地休息。
當然,大軍休息歸休息,巡邏警戒的偵察兵是不會閒著的,這些偵察兵在大軍周邊數十里的範圍內拉起警戒線,但凡是有敵軍靠近,就會發出警報,大軍馬上就能集中起來迎戰。
大軍休息了,萬磊也沒有閒著,十幾個俘將降官被拉到他的面前,他要親自接見。
“平西侯沐晟,都督僉事柳升,指揮使高敬。。。”萬磊看著名單上的名字,又看了一眼對應的人,最後眼睛定格在一個叫焦玉的中年人身上。
“焦玉,兵部職方司主事。”萬磊又看了那中年人一眼,就見對方留著兩撇八字鬍,瘦猴臉,怎麼看都像是當師爺的面相。
不過這也難怪,兵部主事六品官,在高官雲集的京師,六品官都不能稱之為官。特別是兵部職方司,一沒權力,二沒油水,打了敗仗還要背黑鍋,被派任到那去的,都是在朝廷中混得很差勁的人。
“給他鬆綁。”被明朝廷排擠的人,萬磊當然要拉攏,**工作需要啊。
“不必假仁假義,我等落入你手,豈會苟活,更不會屈身事賊。”不過,那傢伙卻很不識抬舉,雙眼直瞪瞪地看著萬磊。
“是殺是剮請自便,我等身為敗軍之將,唯求一死爾。”又一年輕男子叫道,不過他的叫聲沒有得到同僚們的響應,特別是那幾位降將一聽到要殺要剮,更是嚇得全身篩糠,就差沒哭喊求饒了。
“殺你們?那豈不是髒了我北平軍的刀?!”萬磊冷笑一聲,“你們別以為一死就能解脫,落到咱們北平軍手中,只有兩個結果,一是老實合作,留你們一條生路;二是不識好歹,我們不殺你,卻可以讓你們個個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至於怎麼選擇,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不要低估我們北平軍的能力,我們有能力捉住你們,照樣有能力讓你們身敗名裂,你們合不合作,都逃不出二臣之名。”萬磊看了那幾個不甘心就降的人一眼,補充道。
“聖上英明,不會受爾等奸賊誣陷矇蔽,定會給我等正名。”那年輕男子大叫道。
“聖上英明?!哈哈。。。”萬磊一陣大笑,看向自己身邊的精忠衛,笑問道:“他居然說聖上英明,你們怎麼看?”
“哈哈哈。。。”眾精忠衛一陣狂笑,一年輕的精忠衛還大笑道:“有功不賞,無過受罰,這種皇帝小兒也能稱為英明,真是天大的笑話!”
“就是,我們何嘗不想當忠臣義子,可是皇帝小兒偏偏不讓我們活命,我們只能反他孃的,這叫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又一精忠衛怒罵道。
“你們。。。”那年輕男子被群嘲,頓時氣結。
萬磊沒理會那氣得直瞪眼的年輕男子,而是對焦主事道:“焦大人,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北平軍最重人才,但凡是有識之士,都可受重用。”
焦玉眉頭一皺,似乎是動心了,不過還是閉口不答。
“我從來不喜歡強迫人,願意還是不願意全看你自己選擇。”萬磊一擺手,“來人啊,送焦大人回牢房,給他送上一瓶毒酒,喝還是不喝,由他自願。”
萬磊話音剛落,不等焦玉回覆,兩個精忠衛就一擁而上,直接把他拉了下去。萬磊又掃了在場的十來個人一眼,問道:“還有誰想自盡的,站出來,我們給他一個痛快。”
十來個人當中,只有那年輕男子上前一步,其他人臉色慘白,個別貪生怕死者還後退了幾步,生怕會被拉出去毒殺。
“好,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不過我事先好心提醒你一句,死不死由得你選擇,至於你死後是流芳百世還是遺臭萬年,這就由不得你了;至於你的家人是死是活,即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