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瀾的憤怒如同一團熊熊烈火,在心底肆意燃燒了許久,可當張揚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中時,那股積攢的緊繃感,竟莫名地消散了幾分,內心深處,彷彿有一塊沉重的石頭悄然落地。
平日裡,她總是一副雷厲風行、強硬果決的模樣,舉手投足間盡顯縣委書記的威嚴與氣魄,可這一次的遭遇,卻徹底顛覆了她的認知。
她怎麼也沒想到,地方上的權力爭鬥,竟會如此兇狠殘暴、毫無底線。
她可是縣委書記啊,對方竟敢這般肆無忌憚、明目張膽地策劃這場車禍,著實令她既震驚又憤慨。
其實,在那看似堅不可摧的外表下,她的內心早已被緊張與恐懼填滿。
每一次回想起車禍發生的瞬間,那種命懸一線的驚悚感,都會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可她不能退縮,更不能示弱,她必須時刻保持冷靜與鎮定,將所有的不安與脆弱深埋心底,絕不能讓他人察覺到分毫。
然而,當張揚出現在眼前的那一刻,仿若在黑暗中尋到了那盞照亮前路的燈。
他的出現,讓她原本慌亂無措的心,漸漸安定了下來。
此時的張揚,儼然成為了她此刻的主心骨。
在那一瞬間,她甚至有了一種想要拋開所有顧慮的衝動,想要不顧一切地投入張揚的懷抱,將這段時間以來所承受的巨大壓力和無盡恐懼,都盡情地釋放出來。
看來女人在關鍵時刻,真的很需要男人啊!
“書記,這次的事情太過分了,這絕對是有人蓄意為之,我敢肯定和閻浩波脫不了干係。” 張揚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竟敢動他的女人,閻浩波,哪怕對方是縣長,張揚也不打算善罷甘休。
他還真不怕閻浩波。
蘇靜瀾微微點頭,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也這麼認為,閻浩波這是狗急跳牆了。
他以為這樣就能嚇住我,讓我放棄對張超的調查,簡直是痴心妄想!
不過,現在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一切都還只是猜測。”
張揚眉頭緊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的確,即便心裡清楚這背後就是閻浩波在搗鬼,可沒有確鑿證據,一切都只是徒勞。
閻浩波身為縣長,位高權重,在沒有鐵證的情況下,他們連公開指責的資格都沒有,這種無力感如鯁在喉,讓張揚心裡煩悶不已,只覺得憋屈又無奈。
這太尼瑪噁心人了。
過了一會兒,張揚抬起頭說道:“書記,我覺得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雖然現在沒有直接證據指向閻浩波,但我們可以從其他方面入手,先把張超的問題查清楚。
只要能掌握張超違法亂紀的鐵證,閻浩波就算想護也護不住了。”
曲線救國。
張超被查處了,閻浩波還能掀起多大風浪?
到時候不信牽扯不出閻浩波來。
蘇靜瀾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她看著張揚說道:“你說得對,我們不能被這一次的意外打亂了計劃。
不過徐濤那邊需要你去說,這件事情我們要小心行事,閻浩波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的動作。”
蘇靜瀾也清楚,徐濤不會聽她來著,不過卻會聽張揚的。
怪不得閻浩波老是看張揚不順眼,這個縣長還不如個鎮長來的有權力,心裡能爽就怪了。
她不也同樣如此嗎。
縣委副書記、紀委書記、還有政法委書記都站在張揚那邊。
如果換成其他縣委書記,絕不會看著這種情況發生。
縣委書記是不能左右一個副處級幹部生死,但可以建議把你調離其它縣區。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