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堂比起其他幾個堂建立要早,因此堂主在其他幾個堂之中地位也更高,許多事情都是早就定下的規矩,弟子們除了日常的修習外便各司其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這樣一來,太過規律的生活反而給了陳念安到其他堂裡亂逛的機會。
這天,陳念安又來到了竹堂,顧平看到她後有些無奈地說道:“雖說並沒有規定星堂弟子不能學劍,但是你也不必三天兩頭都往竹堂跑,顯得你和我有什麼事一樣。”
陳念安調皮地笑了笑,然後回答道:“哎呀,這不是想你了嘛!”說完,還故意眨眨眼。
顧平看著她的樣子,不禁搖了搖頭,他知道,陳念安只是想跟他蹭著學習劍術,順便監視一下他別把她是羽民的真相說出去。
一路上,陳念安遇到了不少竹堂的人,他們對於陳念安來這裡已經習以為常,把她當成顧平的戀人,都笑著與她搭話。陳念安自然也一一笑著回應,當然了,對於說她是顧平的戀人這種話,陳念安還是會反駁一下的。畢竟,她只是單純地來監視顧平,順便多瞭解一下玄月宮的武學——將來打起來了自己好有反制的方法,而不是如同第一次見到顧平一樣被一腳踹開。
顧平看著陳念安熟稔地與自己的師兄弟們打招呼,臉上掛著一副假笑,頗為無奈地說道:“別笑了,怪詭異的。”
聽到這話,陳念安的眉頭微微一皺,疑惑地問道:“詭異?為什麼這麼說?”對於這個評價,她感到十分不解,畢竟在她看來,人類面對任何人時都會賠著笑臉,而她也不過是在學習人類的行為方式罷了。
顧平靜靜地注視著陳念安,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緩緩開口道:“因為你並非真心想笑。”他敏銳地察覺到陳念安的笑容並不真實,而是一種刻意的模仿,這種笑容缺乏情感的投入,顯得格外疏離。
陳念安沉默片刻,輕聲回應道:“但他們都笑著和我說話,我總不能一臉怒相吧。”她意識到顧平說的是對的,可是如果不讓自己自己融入這些人之中,她又怎麼能接觸到玄月宮的各個堂主與宮主呢!
顧平輕輕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解釋道:“其實,道不同者不相為謀,同道者即使殊途也會殊途同歸。你不必去討好他人,只要不害人,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
陳念安沒有繼續搭話,顧平也就沒有再往下說。兩人開始練劍。
陳念安學法術快,學劍術也不慢。短短几個月的功夫就已經能把劍舞得有模有樣,拿出去唬人已是足夠了。與顧平練完劍後她從竹堂離開打算回到星堂。
“陳念安,請留步。”
陳念安聽到有人叫她名字,尋聲望去,發現是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腰間掛著的玉佩顯示他似乎是醫堂的人。於是陳念安客氣地問道:“閣下是?”
那男子自我介紹道:“鄙人醫堂副手,遊永貞。”
陳念安抱拳行禮:“遊先生。”然後略帶歉意地說道:“抱歉,這段時間一直沒有見到過遊先生,所以沒能認出您。”
遊永貞微笑著表示沒關係,並邀請陳念安到別處詳談:“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兩人來到醫堂的一間無人房間,遊永貞禮貌地給陳念安倒了一杯茶,然後說道:“這是養生茶,沒有毒。”
陳念安道謝後接過茶杯,但並未飲用,而是直接對遊永貞說:“遊先生有什麼事不妨直說吧。”
遊永貞讚賞地點頭道:“和聰明人交流真是輕鬆愉快!陳姑娘,恕我冒昧問一句,請問你來自哪裡呢?”
陳念安面不改色地放下茶杯,回答道:“我也是青州人士。”
“是嗎,”遊永貞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其實陳姑娘不曾見過鄙人是因為鄙人很長一段時間呆在中原。”
陳念安心中一驚,但她表面上依